蓋在初息臉上。
“你……”初息水嫩的小臉上頓時多了一枚印著帝將神鳥女君圖騰的圓形紅章,眼睛都氣圓了。
幻真捏住初息的下巴左右上下的來回欣賞了一番,十分滿意且得意地:“哈哈哈哈,怎樣,小妖還不服氣麼?本君賞你的這枚圖章一如本君的花容月貌,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初息:“……”
再次落入宴無臺手中,初息對於安危倒沒有太多擔憂。一來宴無臺她們要將她當做籌碼和靈狐族交換梧千雙,自然不會害她性命;二來,最近熾元丹愈發不安分,方才和梧玉樓那一戰差點兒就佔了上風,可惜最後還是被擒,但至少讓一直飽受欺辱的初息心中有底。
初息暗暗升了花枝想要將繩索解開,誰知那繩索無比結實,連碎了她三根花枝依舊紋絲不動。想要催動熾元丹上的神力搭把手,卻怎麼也尋不到熾元丹的存在……
旁的也就罷了,只是這幻真不知為何非要與自己同住一間。起初她還擔憂這幻真會不會也是想要獲取熾元丹的神力打著與自己雙修的盤算,後來一連幾日,這幻真雖然整日巴著自己好奇熾元丹在她體內如何,卻對其中神力沒有絲毫興趣,更多的時間乃是對著她喋喋不休自己的花容月貌曾在帝將族掀起多麼腥風血雨的一場動亂。
初息忍不住嘴賤地問了一句:“你平日照鏡子麼?”
結果換來幻真怒氣滿缽的又一枚圖章。
雖然她一向識人不清,但此刻她真是無比確定這幻真對於雙修一事真是毫無興趣。相比起無上神力的掠奪,年紀輕輕便坐上帝將神鳥女君地位的幻真更自信於自己的天賦,不屑於走捷徑登頂。
關於這一點,在初息覺得尚可接受,只是她始終不明白這人是怎麼做到對於自己的外貌也如此自信。大約是帝將神鳥一族與旁族都有些不同地以醜為美?越醜就越美?這幻真長得只是普通便已經是‘花容月貌’的程度,那……比她更要醜上三分的帝將鳥……
腦中忍不住描繪出能夠得上闕陰谷中第一美女的神態,連幾日未有存在感的熾元丹都忍不住地抖了一抖。
一月時光飛速,初五鬼口開啟之日很快來臨,巫門一族的飛天馬車陣來到鬼口之前等待,宴無臺和幻真攜著初息一同到來。
鬼口位於簋市西郊,平日裡只不過是個毫不起眼的普通土坡,偶爾會有簋市商人路過。今日一早這兒煞氣已經漫延整個土坡之上,方圓十里一隻飛鳥都看不見。陰雲密佈間細小閃電從雲層中接二連三地閃過,冷風凌空呼嘯,捲起雲層層層盤布。
鬼口即將大開,眼前的空間平白扭曲,一口黑色的漩渦呈現在眼前。開口愈大,無數椒靈從中呼嘯逃逸,而後千奇百怪的怨靈爭前恐後飛出,向梧玉樓一行人襲來。
梧玉樓站在假面等人之後,假面和巫門其他下屬擺出煉妖陣,站於六角,其間升出一尊古銅色大鼎。大鼎中的溶液憤怒地撞擊著鼎壁,浮起碧綠色的霧氣聚於鼎口不肯散去。鬼鴞立在假面的手臂上嘶聲厲叫,椒靈與怨靈統統被吸入大鼎,頃刻間尖銳的嚎叫與嘶吼聲不見,鬼口安靜地鑲嵌於空中。
幽幽透著陰森鬼氣,如猛獸巨口隨時可以吞噬這世間一切。
梧玉樓眼風一掃身後立著的宴無臺三人率先走入鬼口,巫門之人緊隨其後,宴無臺和幻真亦帶著初息一同進入。
鬼口之中可見萬千妖類的椒靈與魂魄浮於半空,點點銀輝將沿途照亮,這些大多是安於輪迴的妖類之靈。
梧玉樓等人穿行而過的時候跳開讓行,它們雖然靈識殘缺也本能地知道要避開危險。巫門中人身上的服制大多都拓了符文在上面。這類椒靈與魂魄若是沾上頃刻見便化為烏有。這鬼口本是冥府之中一出收集魂魄的小界,六百年前受天界那一戰影響,被拉長成一條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