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君道:“天殘教!”
公公點頭道:“不錯,正是天殘教!和親王暗放出眼線在江湖中秘密探尋天殘教巢穴。奈何天殘教行事極為隱秘,又不同武林各門派往來,直至五年過後才偶然得到線索,查出其巢穴所在。和親王奏明聖上,要親自率兵徵繳賊教。並還請來了一位武功絕頂的道士奉其為護國真人一同助力繳滅賊教,便是現在鐵水道長。又奏請聖上遣回令尊,一同率了十萬御林軍與天殘教惡鬥一場。
“天殘教雖眾,又如何是這十萬大軍之敵?這一場好殺!除少數武功高強的賊人護著那教主一雙兒女走脫外,餘者盡被繳滅!和親王凱旋歸來,更是威震朝野,人人敬畏。只可惜你父親邊老將軍同賊教教主拼了個同歸與盡、戰死沙場!苦了你一個孤苦零丁的小娃兒!”
如君雙眼發酸,不自禁的泣道:“幼時常聽父親說:身為將士,當戰死沙場、馬革裹屍而還!可惜父親連屍首也找不到!”
公公嘆道:“那時聖上體恤你乃忠良之後,曾派人去你家接你。你家遠居僻野,到時只剩下殘垣斷壁,已被賊教餘孽焚於一旦了!當時,還道你小小年紀也遭了賊人毒手,幸而天不絕你邊氏門宗,你是躲過了那場劫難!”
如君雙目赤紅、雙拳緊握,恨聲道:“天殘賊教!我邊如君若不為父報,仇誓不為人!”
公公道:“至此後,聖上更多依賴和親王輔政。和親王遂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朝中官臣多附其勢!也有忠貞傲骨、不畏其勢的人,那都是朝中的忠臣賢良!只可恨天殘教餘孽為報前仇,變本加利的刺殺朝庭官臣,以至朝中多損賢良,便有幸免者也被和親王無辜加罪……”
如君悲憤道:“若我父親還在,絕不容奸王得逞的!”
公公搖頭道:“若令尊還在,和親王第一個要除去的就是令尊!”頓了頓,續道:“如今和親王全權替代聖上總攬朝政,手中大權在握,滿朝文武多是他的黨羽。你還記得守在聖上門外那兩個侍衛麼?那二人居然是少林派功夫,和親王把他二人按在這緊要處,直若把聖上囚禁了起來,若非是有聖上的手諭,想見聖上一面怕是難如登天了。外面人都只道聖上病重,在深宮養息,和親王又迫使那些御醫都說聖上的病診治不了,只待聖上毒發身亡,他就好順理成章繼承帝位!他這一切做得雖隱秘,也只瞞得外面的人,我是侍候聖上的親近人,幾十年了,什麼看不懂?”到此,公公又一聲長嘆,道“只是沒料到都幾十年過了,他這想做皇帝的野心還沒死!可惜聖上宅心仁厚,從不曾提防著自己這親兄弟會為謀篡帝位向自己下這毒手!”
如君忿聲道:“即便是皇上真沒救了,歸天之後也該由太子繼位,又哪輪得到他?”
公公鬆了一口氣,道:“好在聖上也只得三位公主,若真是有太子,只怕也早被和親王暗害了!他連自己兄長都敢謀害,又哪裡還計較別的?”
如君悲氣道:“我一直還敬他是個難得的賢王,哪知他竟是這等假仁假義!他在武林中籠絡那麼多武林中人,只怕也是為他陰謀篡位佈下的棋子!”
公公道:“只怕和親王想得又比你長遠了!武林中人多是血氣方剛、胸懷俠義,他若非籠絡這些武林中人,一旦自己奸謀敗露,難保不激起武林中人義憤!那些武林中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們心中,只服一個“義”字!不義之人,他們定是想方設法除去的!”到此,公公似回過神兒來一樣,又道:“你說和親王冤枉你夥同賊人竊奪了九龍冠,我當時就疑心會不會是他自己得了九龍冠,而為了引開那些窺視寶冠的賊人目光,反來嫁禍給你與天殘教!你想那九龍冠號稱敵國財富,他雖是得到了,也終是日日抱在懷中不得安寧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別人以為九龍冠並不在他手中!他冤枉你與天殘教得了九龍冠,別人要尋也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