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那必是有所依靠的,要不然怎麼能橫成這模樣呀。
謝清溪點了點頭,齊力就再不說話了。
待她吃完後,便讓人扯了早膳下去。外頭廊廡下頭的鳥籠子,也不知被搬到何處去了。大婚第二日,也就是給太后請安的那日,她一起床就是被鳥鳴聲吵醒的。等出了門,就看見廊廡下頭掛著的那一排排鳥籠,她這才知道陸庭舟把放在宮裡的鳥都給接了回來。
“湯圓呢?它起來了嗎?”謝清溪如今跟湯圓住在一個家裡頭,簡直是一小會看不見它都想的很。
齊力立即便道:“湯圓大人,很早就起來的。今個它也在家裡頭呢。”
平日陸庭舟喜歡帶著它出門,他去衙門裡頭,就讓湯圓在馬車上帶著。有時候甚至還帶著它去衙門,不過它也挺乖的,一旦進去衙門,就在陸庭舟辦公的地方不出去。
謝清溪還沒瞧過它睡覺的地方,便想著去看看。
不過她卻是又問了句:“硃砂回來了嗎?”
昨個她回孃家,晚上回來的時候,乾脆讓硃砂回了自己家一趟。她就知道,陸庭舟肯定不會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昨晚鬧到那麼晚,她也沒從陸庭舟嘴裡頭挖出事情。
結果丹墨卻說,硃砂還沒回來呢。
謝清溪只得放下這事,趕緊去看湯圓大人。結果一過去,才知道,湯圓大人以前的窩就是在陸庭舟的院子裡,也就是謝清溪現在住的這個院子。
可是因陸庭舟要大婚,整個恪王府都要翻修,所以湯圓大人的窩就被挪了出去。
謝清溪一開始還不知道這事,如今知道了,就更覺得對不起湯圓大人。結果她進去看見一整個院子,院子裡頭有一棵瞧著幾十年的梨花樹,此時梨花已經快落盡了,偶爾有幾片樹葉落下。
梨花樹下頭有一個鞦韆,只是那鞦韆椅子卻是一個圓桶樣的,謝清溪還在納悶,這鞦韆要怎麼做的時候,就見湯圓一步步地從屋裡頭走出來。它三步兩步地就跑到鞦韆跟前,一躍而起,就坐到了圓桶裡頭,兩邊的繩子晃盪了一下,它轉頭又朝門口看。
這會正好有個十二三歲的小廝出來,一瞧見它坐在圓桶裡頭,立馬就咧嘴笑著討好說:“湯圓大人,又想玩鞦韆了?讓奴才來推你。”
小廝走了兩步,結果就抬頭看見門口的人,為首的是個穿著正紅遍地金水草紋褙子的女子,雖他離得遠,可還是看見那張驚為天人的面容。
他立馬便跪了下來,有些顫抖地說道:“奴才給王妃娘娘請安。”
這府裡頭統共就兩個主子,如今這位還穿著大紅衣裳,不是王妃又能是誰呢。於是他立即跪下請安。
謝清溪瞧著這孩子,也覺得是個機靈的。
此時湯圓還窩在那圓桶中,圓桶有些高,幾乎將它整個身子都擋住了,只留下一顆頭,那大大的眼睛瞧著小廝有些不滿,大概你還過來給我推鞦韆。
謝清溪是真沒瞧過誰家養寵物,慣成這樣子的。她讓小廝起身說話,問道:“你可是伺候湯圓的人?”
“回王妃娘娘,奴才滿福,是專門伺候湯圓大人的。”
謝清溪上前盯著湯圓看了幾眼,以前還覺得湯圓大人這個名字是渾叫的而已,如今看來一隻狐狸能混到這種地步,湯圓大人還真是厲害呢。
謝清溪讓滿福去給湯圓推鞦韆,就看見湯圓只露出一顆小腦袋,那鞦韆就晃呀晃的,它咧著個嘴,尖尖的牙齒都露在了外頭。
此時雖太陽還不大,但是她站在梨花樹下,看著滿福替湯圓推著鞦韆,這樣好的天氣,這樣美好的場景,讓她竟是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美來。
謝清溪抬頭看著枝繁葉茂的梨花樹,突然問道:“為何要在這裡種梨樹啊?”
雖此時梨花早已經落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