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確實是變的太多了。當初她去謝家投奔的時候,頭上就一根玉簪子,身上穿的衣裳更別提了,那叫一個寒酸落魄。如今再看看,喲,還是鳥槍換炮了。
“原來是林表姑啊,呵呵,”謝清溪客氣了一下。
林雪柔秀眉一挑,便想問她這呵呵是個什麼意思。
旁邊的許繹心見謝清溪叫表姑,便趕緊問道:“這位是?”
“這位是林表姑,表姑的外祖和曾祖父是親兄弟,先前我們在蘇州的時候,表姑還在咱們家住過一段時間呢,”謝清溪輕笑地給許繹心介紹。
許繹心打量了這位表姑一眼,便說道:“原來是表姑啊,倒是失禮了。”
林雪柔瞧著許繹心一眼,便問:“這位是誰,我倒是從沒見過呢?”
“這位是我大嫂,長寧郡主,”謝清溪輕笑著說道。
林雪柔倒是驚訝了一番,她也並非那等無知婦人,如今在京城之中也算是見過市面了,自然知道郡主那可是僅次於公主的存在。她原本想著待自個飛黃騰達之後,便宣了謝家人見面,到時候可得出一口惡氣。
所以她這會聽見長寧郡主這名諱,還是忍不住抬頭看了眼,沒想到謝家竟是如此煊赫,居然連兒媳婦都是郡主之尊。
“按理說表姑也應給大嫂行禮的,不過我大嫂不是這等多禮之人,是吧,嫂子,”謝清溪朝許繹心眨了下眼睛。
許繹心豈會不明白,她擺出很是平易近人的模樣,微微垂頭輕笑一聲,原本精緻絕麗的面容就如盛開在的牡丹,她道:“表姑倒也不必行禮,都是自家親戚。”
林雪柔原本就沒想著行禮,結果被這麼一說,反倒是有些不上不下的。
誰知她卻是轉個話題,道:”我初來京城不久,一直未敢上門拜訪表哥和表嫂,不知表哥和表嫂如今身子可好?”
“我爹孃身子一向挺好的,今個是我嫂子帶我來進香,要不然就可帶表姑你見見我娘了,”謝清溪疏離道。
林雪柔本就急著離開,這會一聽蕭氏不在,自然沒什麼好說的,不過臨走之前,她卻是很意味深長地說道:“幫我向你爹孃問號,還有你四姐姐,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念著想著她呢。”
待林雪柔走開之後,許繹心瞧了謝清溪一眼,說:“你聽出她的聲音了嗎?”
謝清溪沉重地點了點頭,一開始她還沒聽出來,不過後來卻是又聽出了。所以她才會說蕭氏不在寺廟中的,如今看林雪柔不僅是翻身了,還極有可能是攀上大樹了。雖說謝家壓根不會怕這麼個小角色,可是如今林雪柔卻是明顯不懷好意。
“都說升米恩,鬥米仇,這個林表姑當年身無長物的來我家投靠,如今倒是養出了仇人,人心真真是是醜陋,”謝清溪看著她消失在門外的身影,淡淡說道。
“她作何提四姑娘?”許繹心對她一句很是不解,便開口問道。
謝清溪輕笑一聲:“當年四姐把她推下水,壞了她的名聲,我爹孃只得將她送回安慶去。”
“這……”許繹心聽了連話都說不出來,片刻才搖頭,“還真是陳年舊怨。”
“顯然她如今是覺得自己攀上大樹了,打心底要讓咱們好看呢,要不然她來京城這麼久,按理說也該進府拜候祖父和祖母,還有我爹孃啊,”謝清溪對於林雪柔的心思倒是看到一清二楚。
這等人最是可怕,以前落魄的只比路邊的乞兒好些,如今發達了,便想著要讓以前看見自己窮酸模樣的人瞧瞧。
“這事需得告訴母親,”許繹心點頭。
謝清溪輕吐了一口氣,說道:“好在謝明嵐如今嫁到安陽侯府去了,林表姑有什麼怨氣只管朝安陽侯府撒便是了。”
結果她們回府之後,蕭氏還沒來得及將此事告訴謝樹元,就聽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