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要忙著軍國大事,就連親孫子的學業都只能偶爾過問,又怎麼會關心這個根本不在乎的外甥。
若不是邱氏到江老太太面前哭訴,而江老太太又哭著讓謝舫寫帖子給京兆府尹,請他放了人,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事。
謝清駿自然不會當著這麼多妹妹的面,將這位江大老爺做的好事說出來,不過謝樹元一聽說他是惹了事才舉家從京城投奔自己的,那心裡就跟吃了蒼蠅一般。
於是他匆匆道:“待會你到我書房來一下。”
這頓飯謝樹元和謝明嵐還有謝明芳吃的都不痛快,謝清溪倒是痛快了,不過她吃的太少了。於是一直低頭光顧著吃東西的謝清湛,這會抬頭對她笑了。
此時謝明芳兩人已經向蕭氏告辭,謝清溪衝著他無語道:“你就知道吃。”
誰知謝清湛掏出一方帕子,優雅地擦了擦嘴巴後,看著她說道:“有大哥哥在,怕什麼。”
謝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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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駿雖沒有將江秉生所做的事情,細說出來,不少還引用了聽別人,據說這樣的開頭。可是聽完後,還是將謝樹元氣的險些拍桌子。當然他也想象到,父親知道此事會如何生氣。
謝舫自己便是兩榜進士出身,又深知謝家沒有爵位,可是想維持如今的繁榮,唯有靠著謝氏子弟在仕途上有所出息。而本朝雖開朝不到百年,可是卻有非翰林不入內閣的說話,若是想真正成為這個帝國的掌權人,清貴子弟必須在科舉上有所成就。
於是謝舫親自教養,三個兒子皆是兩榜進士出身,甚至還出了謝樹元這麼個探花郎。至於到了謝清駿這一代,作為長子嫡孫的謝清駿壓根就不需要別人的看管和約束,他自己似乎便早早將一切都規劃完整,便是此次鄉試下場,也是他自己所要求。
可偏偏居然出了江家這麼門親戚,先前江老太太還時常在他跟前哭訴,說江家是受牽累才會被流放。如今看來,因果因果,若是你昔日沒種下因,如今又怎麼會得了這樣的果。
“祖父先前便說過江家這門姻親要不得,並不是祖父嫌棄江家門戶,實在是因為家風不正,如今祖父受了江老爺的牽連,連官聲都受到牽連。好在聖上英明,深知此乃江家闖禍,實不關祖父之事,”謝清駿嚴肅說道。
謝樹元這會哪還會想著要留江家在家中,恨不得今個就將他們通通都攆了出去。
“你的意思為父自然明白,”謝樹元此時還餘怒未消,只說道:“只怪我一時心酸,想著他們從京城遠道而來,又是那樣晚的天色。”
“父親受人矇蔽而已,不過江老爺在京城便能在外頭四處生事,險些壞了祖父的官聲,兒子只怕他再蘇州,”謝清駿沒有往下說,有些話只需說一半便是。
謝樹元臉色一怔,待想到後,也是面容鐵青。在京城中,謝舫尚且連這門親戚都不認,江秉生都能惹出這等事情。在這蘇州,又有這些富甲天下的鹽商在,難免不會有人利用江秉生鑽了謝樹元的空子。
謝樹元雖當著這蘇州布政使,手底下的灰色收入不少,可是卻依舊提防著那些商賈豪富,生怕自己一個不慎,落了把柄在這些富商手中,讓他們鑽了空子。
“好,我會看著他們的,”謝樹元點頭說道。
謝清駿眉眼微一挑,可究竟還是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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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駿說的話,謝明嵐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的。前一世舅舅根本就沒有到蘇州來投靠他們,如今再看,此事確實是有些蹊蹺。
於是她便將這事告訴了江姨娘,江姨娘哪敢耽擱,趕緊讓丫鬟請了邱氏過來。這會子邱氏正坐在裡屋同江秉生說話呢。這幾日他們住在謝家,可是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便是坐監都沒有這樣的。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