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兩都少幾句,沒得讓你表妹看笑話。”
“表妹這等知禮的人,只會笑有些人不敬長姐,”謝明芳白了她一眼,便別過頭去。
“好了,你大哥哥既然來了,想來待會太太必是讓你們過去見禮的,”江姨娘知道這兩個姑娘對謝清駿都是沒印象的,明嵐是出生在蘇州,連見都未見過。明芳雖然見過,可那會年紀還小,只怕也沒了印象。
江姨娘叮囑:“見了你大哥哥可都要恭敬些,可不能象現在這般隨意。”
謝清駿得了直隸解元的事情,京城早就送了訊息到謝府,這幾日太太去廟裡還願謝明芳也是知道的。所以她對這位大哥哥好奇極了,又想起江婉娟是從京城來的,便問道:“娟妹妹,你在京城的時候,可有經常見過大哥?”
江婉娟垂頭,心中雖撲通撲通地亂跳。可是面上倒是竭力剋制,只聽她輕聲道:“我們不常進府,就算入府也不過是給老太太請安,並不常見到大少爺。”
“哦,”謝明芳有些失望地哦了聲。
江姨娘卻是知道這內裡情況的,她嫂子這兩日已經將京城的事情給他們說了。老太爺當初下了命令,說以後江家不再是舅家,便是老太太在那樣的盛怒下都沒敢反駁。這幾年因蕭氏遠在蘇州府,所以江家倒也偶爾入府給老太太請個安。
可那也都是趁著老太爺不在的時候,就連丫鬟都不敢用舅太太這樣的稱呼。
不過謝老太爺雖然知道,倒也沒說什麼,雖然不再是正經的舅家,可到底有著血緣關係的,平日來請個安倒也無妨。
結果,都等到了晚膳時間,正院都沒派人過來叫她們。
此時謝樹元也從衙門回來了,一進來就聽說大兒子竟是來了蘇州。其實他今個也剛接到從京城加急的信,是他父親讓人八百里加急送過來的,說的就是謝清駿留了封信離京了,說是來蘇州找爹孃了。
謝樹元收了這信真是又氣又急,結果這一到家居然發現,兒子到家了。
他匆匆進了正院,就看見謝清湛手裡拿著一塊刻章,一臉好奇地跟旁邊的少年問這問那。
謝清懋和謝清湛比他先到家,蕭氏今個特地派人將他們早接回來。兩人見到大哥自然也是高興異常,特別是謝清湛簡直跟看西洋景似得,眼睛眨都不眨盯著他。
這會又得了謝清駿親手給他刻的印章,歡喜地一直問這問那。偏偏旁邊還有一個得瑟的謝清溪,這會她已經從蕭氏那邊得知,自己這塊艾綠葉的可是壽山石裡頭最好的。
她自然要得瑟地在謝清湛跟前炫耀,可謝清湛這會也不惱了,他手裡這塊是白芙蓉雕刻成的,品相也是頂頂好的。他一眼瞧著就喜歡,就算謝清溪那個比他的好,可真要跟他換,他還不樂意呢。
“嗯嗯,”謝樹元進來後,見竟是沒人搭理自己,就哼了兩聲。
謝清溪靠在蕭氏身邊,還在找謝清湛的茬呢,朝她爹看了一眼,竟是又撇過頭去了。至於謝清湛連頭都沒回,就是一直追著謝清駿問話。
而素來以正身明禮為己任的謝清懋,這會也在看自己手裡的刻章,看的竟是入了神一般。
還是謝清駿見著謝樹元進來,起身便行禮說道:“兒子給爹爹請安了。”
謝樹元本來就一肚子的話,要教訓這小子。可是這會見著他,看著這個當初他離開京城時,還只到他腰間的孩子,這會竟是和他一般高了,模樣也是大變了。若不是再家裡頭,只怕他在外面遇見,竟是不敢叫的。
謝樹元剛要開口,卻覺得喉嚨好像堵住了一般。
他一直對這個兒子有愧疚,即便每月都讓人從京城眷抄了他做的文章,可是到底不如謝清懋這般帶在身邊,一筆一劃地教導著。
“待會吃過飯,將你此次鄉試的文章默一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