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吧。誰知蕭氏不僅不想給幾分薄面,她還想撕了你臉上的那層面皮呢。
江秉生連著他身邊站著的江家大夫人,一聽蕭氏問這話,臉上盡是尷尬之情。這主意還就是江大太太邱氏想出來的,她知道蕭氏痛恨江家,恨不得一輩子不同他們來往。可是他們既然都到了蘇州來投靠表哥了,總不能連門都進不去吧。
於是她就讓江秉生給那門房上的小子一錠銀子,讓他到裡頭去通稟,說是京城舅家來人了。蕭氏定是以為是蕭家來人,待派人接了他們進去之後,就算發現貨不對板,難不成還能將他們轟出來不成?
她若是敢這麼做,就算老太太都不會讓的。
門房的小子低低喏了一聲,蕭氏冷哼了一聲,道:“你平日裡就這般同主子說話的?”
“太太饒命啊,實在是小子貪財,收了江老爺的十兩銀錠子,這才聽了他的話往裡頭傳話說是京城舅家來人的,”蕭氏待下人雖寬厚,但也是賞罰分明的主子。即便是那些腰桿子再硬的積年老僕人,若是犯了錯都得領罰。
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如何敢撒謊,都還審問呢,這一股腦地全都倒了出來。
謝清溪崇拜地看著她娘,再望著對面的江家人,哎喲,這臉打的哦,真是啪啪啪。
蕭氏見狀倒是也乾脆,直接吩咐道:“念你是初犯,又是旁人教唆,這次便只讓你領了板子,若是再敢有下次,直接發賣了。”
這小子見自己居然能逃過一劫,簡直就是謝天謝地。旁人兩人將他拖下去領板子的時候,他都有些感恩戴德,只要能留在府上伺候,便是再打幾板子,他也是甘願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一頓板子打下去之後,管事的就來說了,太太吩咐了他這貪財的性子實在是不適合在門房上待下去,給他換了個地方當值。這能在門房上當值的,都是家裡在府上有些臉面的,這小子的爹孃老子都是府裡頭有臉面的管事,如今竟因為江家的事情落了這麼個下場,登時恨死了江家。
而此時,蕭氏朝謝樹元略福了福身子,說道:“妾身治家不嚴,倒是讓外人看了笑話,還請老爺責罰。”
謝樹元臉色有些難看,他豈會看不出蕭氏是存心發作。可是這麼人在場,他自然不可能責罰蕭氏,更何況他這個表弟行事真的越發長不得檯面了。
前頭這般熱鬧,後院自然也是得了訊息。江姨娘在自個院子裡頭,一聽自己哥哥家竟是到了府裡,急急從榻上穿了鞋子就下來了,讓丫鬟略整理了衣裳之後,便帶著兩個姑娘過來了。
謝明嵐雖說早就見過舅舅,不過這一世她倒是頭一回見。只是在她的印象之中,舅舅可是並不曾到蘇州來,如今這是怎麼了?
不過因著這幾年發生了好些,前一世都沒發生的事情,所以謝明嵐便隱約明白,只怕自己這重生的一回並不可能同上一世一模一樣了。
謝清溪正等著蕭氏繼續打臉的時候,就聞見一陣香風逼近,待她回頭就看見江姨娘帶著謝明芳姐妹和一干丫鬟浩浩蕩蕩地就來了。
這還沒到跟前呢,她那眼眶裡的淚水就要落下,口中悽悽地喊道:“哥哥。”
江秉生也是許久未見到自己這個妹妹,如今在臉都被打腫的情況下,突然看見江姨娘,自然是感動又感激。
江姨娘走到江秉生的面前,那眼淚似落非落,這一家團圓的場景看著可真是好不感動。此時江秉生適時地問了一句:“妹妹,這些年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