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植點了點頭,說道:“澳大利亞的東方、南方和東南方向水草豐美,最南地方氣候和北京差不多,不過更加溫潤多雨。那裡現在滿是森林,還有一些草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裡藏著一個儲量相當驚人的金礦。”
“不說別的,光說那澳大利亞東南地區,裝整個大明的人口都沒有問題。”
“現在我們的船隊已經在秘魯的西部沿海島嶼開發鳥糞資源。保守估計,這些島嶼上的鳥糞足夠我們漢人使用三十年。三十年後,我們日本的化學基地應該就能大規模供給化肥了。所以我們有把握把糧食畝產提高一倍。”
李植越說越有興致,看著朱由檢說道:“現在小麥的畝產很低,算上投入的種子,每畝小麥收益不過**鬥。因為每畝麥地都會耗費一定的人力,灌溉水源,所以農業收益很低。如果我們能利用肥料把小麥畝產提高一倍,那麼農民的實際收入將提高數倍。”
“舉例來說,現在我們在澳大利亞僱傭當地土著耕作,每人每月給四鬥糧食做報酬,每個土著可以照看十畝地。這樣下來一年地主的畝均利潤大概就是三鬥。而在鳥糞產業的擴大後,甚至有了化肥後,澳大利亞地主的畝均利潤可能可以提高到一石。”
“如果是大規模的莊園動輒百畝,只要管理得當利潤是十分可觀的。當然,大型莊園僱傭的土著超過十人,這就很需要管理能力,要能夠讓這些土著安心幹活,為自己和漢人勞動創造財富。”
朱由檢聽到李植的話,突然間有些嚮往起來。
這三年,朱由檢的帝王雄心已經被慘淡的現實漸漸磨平了。實際上,朱由檢早已經看不到任何復興大明的希望。天下的民心已經完全站在李植這一邊,只有極少數士紳還在偷偷懷念明朝,但他們的影響力也漸漸被識字的中學生取代。
大齊的開拓進取惠及每一個漢人,外族在漢族面前不堪一擊,沒有任何一個力量能夠幫助朱由檢覆國。完全不存在任何希望。
朱由檢早就接受了大明結束,新朝代牢不可破的事實。
實際上朱由檢現在作為一個罪人,除了擔心李植毒殺他,就是擔心自己的子女。因為除了朱明太子朱慈被封為承恩侯,其他的皇子公主如今都是庶民。而一些地方官甚至因為崇禎的子女是朱明皇室子弟而歧視他們,各種有利的政策都不照顧崇禎的家庭成員。
周圍的百姓都越來越富,而朱由檢的子女卻謀生不易。這麼下去的結果就是朱家的兒子失去婚配的資本,最後一個個孤獨終老,女兒則草草嫁人,一輩子受夫家嫌棄。
然而李植如今開口,說要讓朱由檢去澳大利亞做地主。
朱由檢嘴巴有些幹,舔了舔嘴唇說道:“聖…聖上,庶民已經老了,倒是沒什麼期許。只是庶民的兒子女兒有不少頗為貧困,聖上若是…若是仁德,庶民懇請聖上允許庶民的子女出海,在海外的殖民地佔據百畝土地。”
李植看了看朱由檢,點了點頭。
他上去扶了扶朱由檢的肩膀。在李植有力的雙臂中,這個曾經統御十三省的帝王有些單薄,李植甚至覺得朱由檢的身子有些發抖。
時代已經完全不同了。
李植說道:“你說的我很理解。你放心,你所有的子女以後都不會被人歧視,都將被地方官一視同仁。如果有任何人敢區別對待你的子女,子孫,我李植第一個要懲處這樣的地方官。”
頓了頓,李植說道:“好,你的幾個兒子只要願意出海的都可以出海墾殖,朱家的兒子都受過良好的教育,我看管理一些土著也沒有問題。我會提醒移民官員注意,讓他們把朱家兒子分配到土著比較多,需要管理才能的地區去!”
聽到李植的話,朱由檢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王承恩茫然地看著李植,眼睛裡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