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著脖子說:“明星怎麼了?明星就能這麼欺負人啊?”
他女人拉了他一把,我說:“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很快就叫人過來,不然您說吧,是讓他助理過來,還是讓交警過來?”
他不說話了。
紀銘臣從我站到他身邊起,他就有些愣怔,我拽了他袖子一下,他抿了抿唇一把攥住我沒說話,我又拽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遞過名片說:“這上面有我助理的聯絡方式,你可以隨時找他,今天的事情非常抱歉。”
那個男人拿著名片哼了一聲:“要不是我們還有急事,肯定要讓交警重重的罰你!”
他老婆憋了半天,臨走時還是問出來:“請問,你們是真的在談戀愛嗎?”
我點點頭說:“等我結婚那天請你喝喜酒,不收紅包!”
她表情瞬間就複雜了,甚至車子都揚長而去了,我還能感受到她扭頭看著我們的那種八卦和鄙夷的神色。
輿論,總是有種可以指鹿為馬的神奇力量。
紀銘臣的手攥得人生疼,我扭頭看他,他熬得有些猩紅的眼睛深邃而專注,一眨不眨的看著我,聲音微啞:“你怎麼來了?”
“路過。”我甩了甩手說:“可以放開我了嗎?”
他沒說話,攏著我的手上卻更用了力,疼的讓人從心裡生出一種快意來,從手一直蔓延到心裡,真實又踏實。
我忍不住提醒他:“咱倆再這樣執手相看淚眼下去,交警就該來了。”
紀銘臣拉著我手就要把我往副駕駛座裡塞,我閃開身在他忽明忽暗的眼神裡嘆了一聲:“你是想讓咱倆同年同月同日死嗎?大白天的這還不是高峰時段,不要說你不是因為疲勞駕駛才撞了人家車的,我來開。”
紀銘臣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抬手抵著唇咳了一聲:“你開車也未必怎麼樣。”
“那你自己開吧,我先走……”我話沒說完,胳膊就一痛,紀銘臣大手掐住我胳膊說:“你敢。”
我衝他挑了挑眉:“那是我開還是你開?”
剛剛聽那個車主說紀銘臣閉著眼開車,我也就隨口說他是疲勞駕駛,沒想到他真的是疲勞駕駛。一路無話,紀銘臣坐在副駕駛位置偶爾瞟我幾眼看,我專心開車,等再抽空扭頭看他,才發現他已經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直到到了家門口,我平穩的停了車,他也還沒醒過來。
從剛才出現在紀銘臣眼前,我一直就沒敢仔細盯著他看。此刻離得近了,才看出他一臉的倦怠。指不定已經熬了多少天,不然哪有下午兩點往家裡跑的。
衣服乾淨整齊,洗髮水淡淡的香味四竄。紀銘臣說不上有潔癖,但也很愛乾淨,大概實在忍不住,在公司裡洗乾淨了才往家走,所以看著還是清清爽爽的英俊樣子。
除了眼下那兩抹青灰。
但他這麼安安靜靜睡著,即使臉色不好、狀態很糟,也仍然讓人看的格外動心。
外面天冷,車子裡悶悶的開著空調溫度也不高。我解了安全帶探過身去推了紀銘臣一下,他濃長的睫毛顫了顫才睜開眼,近在咫尺的距離,能讓人清晰的看到他睜眼剎那的疲憊煩意,但很快又轉為了漆黑晶亮,只一瞬間的愣怔,他抬手就扣住了我後腦勺,緊跟著唇就貼了過來。
疾風暴雨也就這樣了吧。
摩挲,吮咬,纏繞,無論怎樣讓人有種要被拆入腹中的錯覺,然而更貼近才能覺得更真實,他平日吻得急促時我都暈頭轉向的想要推開他呼吸點新鮮空氣,今次他深吻的含住我舌尖時,我卻忍不住勾緊他脖子想要他吻得更深。
更貼近就會更激烈,更激烈就會更渴求,渴求一起窒息到真的同年同月同日死。
車子裡除了細微的空調工作聲,只剩了我和紀銘臣唇貼唇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