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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出來的時候,正好碰見助理攙著他往車裡走,渾身酒氣爛醉如泥,我記得他一直是自己住,你說他大半夜的回去,誰照顧他?”

我沒說話,楊若怡伸手拍了拍我臉:“都僵了。”

我衝她扯了下嘴角,半天也才說出一句:“……我不能。”

“不能什麼?”楊若怡說:“我以前是真的羨慕過紀銘臣,你當時那麼勇敢的待在他身邊……現在看來他跟我差不多的慘,你和薛紹都有自己的原則和堅持,唯獨我和紀銘臣沒有,我們就跟軟骨頭一樣,你們的脊樑往哪個方向長,我們就該跟著一塊兒往哪邊伸,你說這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

“蘆葦,你當初多堅韌,現在怎麼又這麼自私?”

楊若怡聲音淡而涼,如水一樣的衝到人心裡,卻擊得人一片涼疼。我張嘴才發現自己啞了聲音,咳了一聲說:“我跟在他身邊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我幫不到他。”

楊若怡笑了一聲,“我早就知道,你們所謂的骨氣和原則,不過是你們卑微不自信的另一種詮釋,只是說起來更冠冕堂皇、更坦蕩虛榮一些罷了。紀銘臣什麼時候需要你幫過他?他求的是什麼,你不知道?”

她說著握了握我的手說:“既然你自私的擅自替他做決定,讓他用幸福來換事業,為什麼不能換一種方式自私?反正都是自私,為什麼不能成全他的幸福,待在他身邊,讓他去爭取事業?心裡的慰藉遠大於對物質的掌控,我相信他更希望你能成全他的幸福。”

“蘆葦,有的時候我會很累,累的不願意去想跟他有關的任何事。縱然提到割捨放棄我會很難過,但說不定哪天,我會忍著痛徹底放手。我想紀銘臣應該也會有這種想法。”

楊若怡說完,沒再進去看薛紹,就拎著包離開了。我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直到安安打過電話來才回過神下樓去找她。

她又買了份報紙,頭也不抬的指揮我開車,自己拿著報紙在一邊細細瀏覽,看了半晌又嘆了一聲,側著身眼神一轉不轉的看我。

我被她盯的渾身發毛,掃她一眼,她才說:“蘆葦,你真的想著徹底跟紀銘臣斷了?”

我握了握方向盤說:“我以為你剛才在看娛樂版塊。”

安安怪腔怪調的說:“娛樂版塊有什麼好看的?經濟市場裡的血雨腥風比那個有意思多了!尤其是操勞過度的萎靡帥哥照什麼的,比男明星好看多了……哎哎,蘆葦你給老孃開穩點!”

後面那輛車擦身而過後,安安歪在座位上嘆:“幸好沒給你看,你還沒看見就心疼成了這樣,要真看見了,咱倆今天是不是該去見上帝了呀?”

她嘆完直了直身子,扔了報紙說:“我來給你分析分析吧蘆葦!”

“像你這樣的情況,你知道跟什麼一樣嗎?就跟你早年過平原的時候蹚到了顆地雷一樣,你當時差點在上面喪了命,從此以後,你有了陰影,心裡謹記著不能踏入雷區一步,但其實很長時間過去,雷區是什麼樣,你早就忘了。你心裡唯一銘記的也只是,‘不能進雷區’這幾個字。後來有人突然告訴你,你已經進入雷區了,你瞬間就炸毛了,進雷區這就代表了痛啊!你怎麼能進雷區呢!”

“你急吼吼的四處轉悠著、瘋狂想要跑出去,但是你不知道,事實上,你根本就沒在雷區裡。這麼多年,你早就忘了雷區究竟長什麼樣,別人一說你就信,你就急,你哪還有神智去分辨自己處的是不是雷區。”

“媒體一說你插足紀銘臣和宋以凝的婚約,你就急的跟咬人的兔子一樣,但你有沒有仔細分辨過,你和紀銘臣的情況,究竟算不算你以為的那種婚外情?其實根本就不算。你平時其他方面都很好,但惟獨這方面,一觸碰就跟蹚了地雷一樣,從心理學來講,你這就是神經官能症的一種,思維敏感又薄弱,稍稍沾上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