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明白自己為什麼覺得毛骨悚然。
因為害怕出現鏡中人,不知不覺替換掉某個同伴,而他們還對危險一無所知。
吳俐說:“你剛剛說的這句話就可以證明。嚇得面無血色還能說出這種話的,沒第二個了。”
楊舒有點感動於她的信任,但還是說道:“你自己不就是一個?”
吳俐說:“我不會面無血色。”
楊舒:“……”
沒被替換就好,眾人稍稍鬆了一口氣。
但依然覺得這事很可怕。
他們把兩個小鬼帶下來,問道:“你們昨晚幹什麼去了?”
“睡覺。”兄妹異口同聲。
“沒拍球?”
雪莉蠕動了一下嘴唇。
“說話。”
“以前拍,昨晚沒有玩。”雪莉突然詭異地笑了一下。
鏡子裡,8點鐘的時間表沒能把遊惑弄醒。
他皺著眉,習慣性地用手肘遮著眉眼準備繼續睡,結果胃先抗議了……
腰上箍著的手臂動了一下。
他昨天披了件襯衫,釦子系得很隨便。腰間的那隻手就順著他勁瘦的腰腹肌往上摸,秦究的聲音含著睡意:“起床吃點東西?”
遊惑按住他的手,眼也沒睜,企圖再睡一會兒。
結果胃又出聲了……
大佬頂著一萬個不耐煩,終於被自己吵醒了。
起床氣生到自己頭上,實在很少見。
秦究看到他的臉色,抵著他的後肩沉沉笑了兩聲。
笑屁。
遊惑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拿開,這才撐坐起來。
某個瞬間,他動作有一絲微妙的僵硬。
但他“嘖”了一聲,很快帶過去。
秦究跟在他身後起了床,兩個大高個兒湊一起,房間都被對比得小了一圈。
他們洗漱了一番,一前一後出房門。
鏡子裡的場景和現實同步,甚至有陽光穿過窗玻璃落在木質臺階上。
對比地下室的昏暗,光線略有一點晃眼。
秦究兩手插著口袋吊兒郎當往樓上走,他在陽光中眯了一下眼,忽然停下腳步。
“幹嘛不走了?”遊惑落後他一級,問道。
“想起來漏了一件事。”
“什麼?”
秦究轉身,低頭在他嘴角碰了一下,說:“早。”
遊惑:“……早。”
客廳裡,楚月剛走過來又退回去說:“你們早完了沒?早完了我問個事。”
秦究直起身:“什麼事?”
“你們覺得不覺得特別特別餓?”楚月說。
大早上餓醒的考官a矜持地附和:“嗯,是有點。”
楚月摁著胃皺眉說:“我不知道是我多疑了還是怎麼,一般來說餓一天我不至於這麼難受。我現在有點太餓了……看到你倆我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