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宋溪讓是周頤的什麼有著血海深仇的人呢,後來知道周頤一直在找宋溪讓,算是發發善心好了,刀疤最近剛好知道了宋溪讓的行蹤,就給了周頤,算是兩人了了恩怨。
但關於刀疤的話周頤並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紙條上面寫著的地址沒有說話,目光沉沉,看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
刀疤摸了摸下巴,忽然問:「你要殺了她嗎?」
周頤還是沒有說話。
刀疤見此便抽著煙佯裝嘆息道:「我覺得啊,葉元——雖然你是有點能耐,但是你不要自找死路,這個豪門貴a,哦不對,現在該叫『她戰時委員長』了,她是宋家的人——掌門人啊。」
他們這樣生活在塵埃裡的小人物就算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但也知道「宋氏」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麼。
宋氏,從還有國王陛下的時候就是勳爵名門,當年推翻君權統治,那麼多的世家貴胄被殺被抄,卻只有宋家紋絲不動的存活了下來。
後面雖然沒有再從政但是卻是掌握了整個聯合王國經濟命門的家族,在聯合王國,只要是個人就不會逃過三件事:出生,死亡,宋氏。
可想而知那是一個什麼樣龐大恐怖的存在,而周頤偏偏最恨的就是宋氏。
恨那個宋氏的當家人,宋溪讓。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聞言,周頤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上忽然流露出了一絲厭惡,「豪門貴a?」
她低笑了聲,然後抬起了頭,那張臉上再也找不到往日的那個周頤任何相似的地方,平庸無奇的像個背景板,唯獨那雙眼睛卻深如海洋,她譏諷地笑著:「a?alpha麼?」
刀疤有點不知道她在不高興什麼,奇怪道:「不是alpha是什麼?」
周頤沒說話,只耷拉著眼皮子伸手去關門,刀疤來這一趟地目的達到了,所以這回沒有阻止她,只是站在門口又說了句:「我說啊,你就算知道了她的行蹤也不能怎麼樣啊,她現在是委員長,身邊安保標準是最高的……」
後面還說了些什麼,但周頤也沒有聽得太清。
也不在意了。
門關上後沒有窗戶的地下室又再次陷入了黑暗。
周頤沒所謂的把紙條丟到了一邊,然後去了自己那會爬起來的地方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又睡到了第二日的中午,地下城是沒有太陽這種說法在的,因為窮,所以人造光能也是沒有的,周頤醒來之後就出了門鬼混去了,前天約的酒吧的紅姐她還是記著的,左右也沒有事,故而在吃過了午飯之後她就去了酒吧。
去的時候是下午兩點過,酒吧剛剛開門沒多久,裡面沒有幾個人。
周頤進去的時候沒惹人眼,因為最惹眼的紅姐正穿著真絲的睡袍風情萬種的在舞臺上拿著話筒唱著歌。
聽酒保說紅姐以前還不是酒吧老闆的時候是個歌手,只是後來被大金主看上了,於是就做了情婦,再後來的事就複雜了……總之,現在她成了地下城最大酒吧的老闆。
認真的女人總是最美的,紅姐模樣本來就漂亮,更何況是在舞臺上唱著自己最喜歡的歌的時候,一舉一動都透著勾人的癢,周頤很欣賞自己的女人如此美麗,所以向來喜怒不定的她還專程坐在了最前排的卡位上點了杯酒去邊喝邊觀賞。
打從周頤一進門紅姐就瞧見了,或許是前天夜裡周頤因為別的oga而拋棄了她的事讓她有些不大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