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芳來做和事佬，拍板決定領唱改為四人，兩男兩女，章翎和許清怡都是女生領唱，男生還差一個，大家自願報名。

最後，王波成了另一個男領唱，這事兒才算告一段落。

在食堂吃晚飯時，蔣贇排在章翎身後。

章翎正和小夥伴們聊著天，蔣贇看著她動來動去的後腦勺，想了半天，抬起手拉了拉她的小辮子。

章翎：&ldo;哎呦！&rdo;

高中生還能做出這種奇葩事的，有也僅有一個了。

章翎摸著頭髮，回頭怒視蔣贇：&ldo;你幹嗎？&rdo;

蔣贇被她吼得一怔，小聲說：&ldo;放學後，我想請你喝奶茶。&rdo;

還沒等章翎說話，他又補充了一句，&ldo;是我之前打工賺的錢，還有多。&rdo;

章翎已經知道父母資助蔣贇吃飯的事，抿著唇不吭聲。

蔣贇觀察著她的臉色，更小聲地問：&ldo;去麼？&rdo;

&ldo;哦。&rdo;章翎說完，瞪他一眼，&ldo;你別再扯我頭髮。&rdo;

她回過頭去，蔣贇眨眨眼睛，又飛快地扯了一下她的辮子，在章翎跳起來前就溜出了隊伍，一臉無辜地排到了隔壁隊尾。

三個小夥伴都在憋笑，章翎重新把辮子紮好，嘀咕道：&ldo;幼稚鬼。&rdo;

她拿出手機給老爸發訊息，讓他晚上不用去車站接她放學。

章知誠沒多問，只回了一句&ldo;好，知道了，路上小心。&rdo;

晚上下課，章翎背著書包坐上公交車，五站路後，在第四醫院站下車。

蔣贇已經推著腳踏車等在站臺上。

夜晚風很大，氣溫比白天降了好幾度，章翎圍著圍巾，校服裡穿著厚毛衣，看蔣贇難得地把拉鏈拉到領口，問：&ldo;你是不是沒穿毛衣？&rdo;

蔣贇&ldo;嗯&rdo;了一聲，那些毛衣他都看過了，要麼太大，要麼太小，要麼就破了好幾個地方，被李照香打了幾塊補丁，實在是沒眼看。

章翎光用想的都覺得冷，問：&ldo;你不冷嗎？&rdo;

蔣贇說：&ldo;還好，十二月再穿。&rdo;

章翎無語：&ldo;明天就是十二月了。&rdo;

&ldo;哦。&rdo;蔣贇望向馬路前方，車燈和霓虹燈交相閃爍，扯開話題問，&ldo;你是……走天橋，還是……我帶你？&rdo;

章翎說：&ldo;走天橋。&rdo;

&ldo;哦。&rdo;蔣贇失望地垂下眼睛，&ldo;那我騎過去，你在那頭等……&rdo;

還沒說完，章翎已經扒下了他背上的書包，笑起來：&ldo;逗你呢，你這人好磨嘰，快上車。&rdo;

蔣贇愣愣地看了她一會兒，終於抬腿跨上腳踏車，章翎在後支架上坐好，拍拍他的背：&ldo;走吧。&rdo;

腳踏車&ldo;哐當哐當&rdo;地往前騎，章翎仰起腦袋看蔣贇的後腦勺。他前些天又剪過一次頭，算是修了一下，還是微卷，但比之前野蠻亂長的一頭捲毛稍微有了點型。

章翎看了好一會兒後，惡向膽邊生，抬手摸上了蔣贇的腦袋。

蔣贇嚇了一大跳，車子立刻亂晃，大叫：&ldo;你幹什麼？！&rdo;

章翎說：&ldo;只准你拽我辮子，不准我摸你頭髮嗎？&rdo;

蔣贇：&ldo;你摸之前能不能說一聲！嚇死老子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