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說,“一年一千兩,一個月才八十兩。”
烏爾登說,“那也太貴了吧。我一年祿銀也沒那麼多。”
江容說,“不多啊,經商肯定是比較賺錢的。她不看著的話,收不到這麼多錢啊,大家都沒有錢分的。”
烏爾登問,“那鋪子裡的錢,如果一年分四千五百兩,這錢給到誰?”
江容笑,“定姑嬸嬸家肯定是定姑嬸嬸管著,愛給誰給誰。我們家就不是,我們家每個月開支不能超過五兩。一年就是六十兩。過年花四十兩。那就還有四千四百兩。鋪子錢扣掉一千兩,得去還了寺裡的錢,還了錢這鋪子就掛在麗敏名下了。額娘和我們四個每個人分六百兩存起來。還有錢多就買地放在多尼名下作祭田。”
烏爾登說,“怎麼這樣分,這樣不公平。國爾敏是長子,分得還少些。”
江容說,“他比我大,還沒做事。按理說,我一分錢不想分給他呢。家用裡他已經用了鋪子裡的錢了。他是男人,他可以自己賺自己的錢與前途。難道還要指望姐妹養麼,這個錢又不是我額娘賺的於是一定有他的份。我與麗敏是女孩子,沒辦法,只能靠鋪子,一定得存錢。多尼還小,也得給他留點。鋪子在麗敏名下,不管發生什麼事了,不管她將來嫁得好還是不好,麗敏都得照顧多尼和阿瑪額孃的。國爾敏若是娶老婆了。誰知道會不會管多尼和阿瑪額孃的死與活。”
定姑嬸嬸勸解道,“妞妞真有划算。不過國爾敏是個好孩子,不會那樣的。”
江容心裡撇嘴,誰知道呢。安全第一。鋪子在麗敏名下,是嫁妝,以後如果麗敏不管瓜爾佳兩口子,老兩口與多尼都可以去吵鬧的。但是如果在國爾敏名下,那對不起,他是長子,他有第一順位承繼權。他若是吃喝嫖賭,把賬掛在鋪子上,還真沒人管他。若是不放在麗敏名下,放多尼名下,國爾敏一定覺得不服氣,都是男孩子,並且國爾敏還是大的,他沒有想法都有想法了。如果放在瓜爾佳氏身上,烏爾登肯定覺得自己是一家之主的權威受到損害,一定得吵著放自己名下。可若萬一放在烏爾登名下,那才是最可怕的事,萬一他有點錢就去娶小老婆再生仔女,豈不是要把所有的錢全搬走。
國爾敏漲紅了臉說,“我要憑自己的本事賺錢。這個鋪子不用給我分紅的。”
江容說,“那好吧。定姑嬸嬸薩爾哈叔叔你們要作證。契書上會註明,以後這個鋪子與國爾敏沒有關係。是掛在麗敏名下的,麗敏得管多尼長大,管阿瑪額孃的養老。他如果自己要做生意,可以問麗敏借錢,要寫借條與還款期限,一定要三年內還清,還要有一錢的利。等多尼長大了。也不能分鋪子裡的紅。那些分紅就直接買祭田。”
大家又商量了一下,就都透過了。
江容累得不行,說契書明天再寫,就打了個呵欠去睡了。瓜爾佳氏把烏爾登趕過去同國爾敏睡一張炕,說他打呼會吵醒江容。江容半夜醒過來找水喝有點咳,瓜爾佳氏又去煮了點紅糖姜水給江容喝。
江容喝了紅糖姜水後就清醒了,低聲告訴瓜爾佳氏為什麼把鋪子要到時掛在麗敏名下。掛在國爾敏與烏爾登瓜爾佳氏名下都有弊處。最好的是掛在麗敏名下。嫁妝是兩姓間的事,大家彼此有制約,如果國爾敏不孝,老兩口肯定不會去告他,如果是麗敏婆家吞了鋪子,估計老兩口一定會告女婿。如果麗敏嫁人了生了孩子去不幸早逝,那鋪子就給麗敏的孩子繼承,為了避免被孩子的父家侵吞,在孩子未成年前,舒穆魯家都是可以行使監護權的,那鋪子多尼是有資格要求管的,多尼照顧老兩口與麗敏的孩子,一直到那孩子成年接管鋪子,那孩子就有義務照顧多尼與老兩口。國爾敏如果不娶老婆,總會有他的一口飯吃。如果娶了老婆,就他自己養老婆孩子吧。沒本事養老婆孩子的話就不要娶老婆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