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荒誕的。若不是自己親身經歷,別人要是給他推薦這麼一個人,他也只能當笑話聽。
可是,話又說回來,那人當年對他有恩,自己明明知道這麼一個人能治他的病又不說,良心過不去。而就政治前途而言,如果自己推薦的郭奕能夠那位領導的病治好了,於自己也是大為有利的,當然對郭奕來說也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想到這裡,他便堅持讓郭奕去北京。但郭奕很明確的說,沒有時間!趙鳳圖忽然意識到,他和郭奕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到那種可以直接安排或者命令的程度,換句話說,郭奕根本就沒有必要聽他的。雖然他也算是位高權重,但縣官不如現管,對於郭奕來說,他的作用還真不一定就比人家的鎮長來的實在。而且在事實上,郭奕也沒求過他,就算他身陷囹圄的時候也沒有,雖說他出來後曾讓他重新調查一件小案子,但也只是要求重新調查,並沒有徇私的意思,而事實上那的確是件冤案。
趙鳳圖開始反省了,郭奕一直對他很尊重,他在心裡已經將郭奕看做是自己人,而在內心深處,他還是認為郭奕向自己示好想攀上自己這顆大樹。但直到此時,他忽然發現,是郭奕為他做的多,而他還真沒幫郭奕做過什麼。而憑郭奕的醫術,若是想攀大樹,有的是比自己更高大更根深的樹可以選擇。
他發現自己錯了。
郭奕自然不知道他的心理變化,又問些他身體上的狀況,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對於郭奕來說,這不算什麼機會,只要他想,什麼時候都能找到這種機會,畢竟人的地位越高,往往年紀越大,再老當益壯的人身體也會開始出現各種毛病,即使正主沒有,和正主有關係的人也會有。所以這種機會並不難找。他的難題,這些人解決不了!
郭奕進了鎮長辦公室。他又鄭重的告訴馬奎榮等人,張傳福即使自己的全權代表,具體的事情,他不會再過問了,言外之意很明顯,以後你們有事就找張傳福,不要煩我了。正說著話,手機又響了,還是趙鳳圖。郭奕很不好意思的對馬鎮長等人道歉,自己這事辦的,太不尊重領導了。
不過馬奎榮等人並不介意,誰讓人家有錢來著,所謂拿人家手短,剛爭取了鉅額資金,你還不允許人家打個電話?趙鳳圖這次不是讓他去北京,而是讓他去省城,並說一會派人來接他。這下郭奕不好說什麼了,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
對於馬奎榮等人來說,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中午自然要好好慶祝一番。郭奕想起身告辭,可是剛才說給趙鳳圖的地址就是這裡,自己即使出了鎮政府,也只能在附近轉悠,那還不如在這裡等呢。他告訴馬奎榮中午不能陪他們慶祝了,省城的朋友有事需要自己去一趟,他們不防先走,自己隨意找個地方等一會就行了。
眾人自然是勸他吃了飯再走,郭奕推說事情很急,怕來不及,讓他們先走,馬奎榮等人自然不能說走就走,他拿出自己珍藏的號稱極品鐵觀音,眾人一邊品茶一邊等。郭奕也知道自己現在鎮政府的眼裡還是很重要的,至少目前還是,讓他們這樣就走也不太可能,便也不勸了,反正從省城到這裡也不會堵車,估摸著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
在鎮派出所,小警察馬曉俊很糾結。郭奕的事情父親已經告訴她了,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那個笑嘻嘻的流氓竟然有如此的古道熱腸,他和父親素昧平生,不但在看守所保護父親不受人欺負,更為父親出頭洗刷冤情,更可貴的是,他施恩不圖報,若不是人家辦案人員告訴父親,父親根本不知道是郭奕幫的忙。若不是那天湊巧碰上,父親甚至不知道該去哪裡找這個恩人。
後來,馬曉俊還聽說,上次見義勇為勇鬥飛車黨的人也是他,看來他還真是個好人。
郭奕是父親的恩人,那就是自己的恩人。
雖然她和郭奕因為“膜”的問題,有些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