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柱清冷冷的聲音一澆,馨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頭腦一熱,什麼也沒考慮就上前拉開了冰柱。
但實際上,他自己因為剛剛做過身體檢查,所以上半身根本是幾乎未著寸縷還衣衫不整的,以這種形象去跟一個女孩子拉拉扯扯(馨依舊以為冰柱是女孩),這是實在是太……
一時間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才好。
馨猛然丟掉了自己拉住冰柱的手,有些無措的看向了光。
卻不想,光居然根本沒有上來幫自己解圍的打算,反倒是一臉興味的盯著馨瞧,再抽空瞄兩眼冰柱。
為馨解圍的人,居然是鳳鏡夜。
也許是看氣氛也鬧夠了,亂子也出多了,鳳鏡夜帶著一臉“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笑容,拍了拍什麼也沒搞懂的春緋道,“好了,其實,今天來到這裡的醫生,全部來自我家經營的醫院,我也已經把絕對能保守秘密的醫生安排在了隔壁的課室裡,那麼冰柱,跟春緋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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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春緋身前,冰柱帶頭叩響了保健室的大門。
“是白井同學與藤岡同學嗎?”一個溫和的女音響起,看起來是個很好說話的女醫生,“你們的情況我已經都瞭解了,請到裡面脫衣服吧。”
雖然不知道醫生所謂的“瞭解情況”是指什麼情況,但是無論是冰柱還是春緋,都非常清楚什麼叫做“男女有別”。
照常理來說,以冰柱的性格絕對是“女士優先”的。
但是現在的情況並不一樣。
冰柱記得那個看起來像是神經病樣的醫生就躲在內室裡,於是在考慮到“不能讓女孩子僅穿內衣暴露在眾人面前”的前提之下,冰柱癱著臉主動開口道,“我先。”
春緋也不是個會多心的人,既然冰柱都這樣要求了,她自然大方的點頭,“好的。”
說完,就主動走到醫生身邊的座位上坐下了。
環視了一圈外室,冰柱確定外面並沒有人,於是拉上簾子,也不脫衣服,就這樣靠在病床上等著那個神經病醫生到來。
“白井同學,還沒有好嗎?”
“……就好。”
等了快10分鐘,以冰柱的感覺還是沒有發現周圍有任何異樣,正在奇怪時,外室傳來了醫生的催促。
奇怪的皺了皺眉,冰柱不知道自己又遇到了什麼蝴蝶,心裡轉了兩轉,他還是選擇乖乖的脫衣服,先進行身體檢查。
外套,背心,領帶……
一樣樣的脫下來,再一樣樣的擺放整齊。
就在冰柱解開了最貼身的襯衫紐扣,並已經褪至肩膀的時候,突然間就從身後感覺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
“你……”轉身,不無意外是那個不修邊幅正在鬼鬼祟祟向外張望的男人。
聽到冰柱出聲,那男人一臉緊張快速回頭,一伸手就想要捂住冰柱的嘴,“不是的,請不要大聲叫,我只是在找我的女兒……”
“嗯……”感覺到那個男人並沒有危險,冰柱不著邊際一個旋身,讓過了男人想要捂住他嘴的那隻手,一臉癱然,語氣淡定的小聲說道,“你女兒……不在櫻蘭,唔……”感覺到門外熙熙攘攘傳來人聲,冰柱好心的指了指視窗,“你先離開……比較好……”
已經遲了……
“冰柱!”馨一把拉開內室門簾,印入眼簾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背對著門口的冰柱,微低著脖頸處優美的曲線,側過的臉上依舊面無表情,但是那雙烏黑的眼眸卻依稀帶著淚水。
站在冰柱身前的那個男人,一臉的猥瑣,鬍子拉渣不修邊幅,那樣粗糙的雙手卻居然敢搭放在冰柱晶瑩小巧的肩膀之上。
冰柱裸 露在外的背部,大片雪白的肌膚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