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辦吧,”高幸漂亮的眉皺著,“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晚上約了誰?”
“方非池。”顧明珠摸摸睿睿的頭,拿起大衣和包準備出門,“倖幸,我終於要告別這六年的苦難,開始新生活了。”她聲音柔軟而充滿希望,躊躇滿志,好像明天就是她期許的美好,好像世事真的會如她計劃般行雲流水,好像……容磊還是六年前的石頭。
作者有話要說:下週六晚長著翅膀的大灰狼吧組織聖誕活動,時間是晚上八點至十點,具體情況大家去看看貼 吧裡的置頂帖子吧!
PS:淚流滿面爬上來說一句:劇透的都是壞孩子!壞孩子!
從此蕭郎是路人
大冷的天,方非池卻穿的很妖,白色的狐裘大衣敞開著,黑色的毛衣領子很矮,露著鎖骨。顧明珠下樓時他正倚在車邊抽菸,微低著頭散漫的神情,讓顧明珠心裡一陣遺憾。
都說恨不相逢未嫁時,而方非池對於顧明珠而言,也是類似的感覺。如果在容磊之前遇見他,她大概會愛上這個眉目清朗的男子。
所謂如果,就是沒有發生的事情。顧明珠暖暖的笑,沒有遇見石頭……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每次你這麼笑,我就覺得我要倒黴了。”方非池嫻熟的把牛排切成小塊,換給了顧明珠,他愉快的笑著。
餐廳裡燈光曖昧,音樂叮咚,佈置的很有味道,卻不知為何一晚上只有他們這一桌。
空調打的很溫暖,兩個人都脫下了大衣。顧明珠也穿著件黑色毛衣,無袖,兩隻白生生的胳膊優雅的露著,線條姣好。毛衣高高的領子託的她下巴更顯玉潤小巧。她聽了方非池的話,晃過神來,明眸皓齒、微微一笑,方非池連忙一手捂住心臟,皺眉做受不了狀:“一笑傾城——池。”
顧明珠笑的更豔,舉杯和他輕輕碰了碰,“非池,謝謝你。這幾年我讓你費心了,雖然——我自認沒虧欠你什麼,但是你的心意我一直很感動。謝謝。”
方非池的笑漸漸緩下來,人往後靠在椅背上,離得傾國傾城池遠些,他一手輕輕晃著杯中的酒,低低的問:“怎麼?今天約我來是吃的最後的晚餐?”
顧明珠毫不避讓的點頭。
“搞定你家石頭了?”
“還沒,”顧明珠笑著低了低頭,“他對我還有點若即若離,不過比之前好了很多。這兩天忙,沒有時間和他見面,昨晚打電話來著。”她酸酸甜甜的細數,像粉末狀的鹽撒在某人心頭熱辣辣的新鮮傷口上。
“非池,你知道的,我有多盼望和他好好生活。再過沒幾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我希望這是我新生活的開始,我努力了這麼久,總算不負苦心。今天請你吃飯,首先是想謝謝你,還有,談談我們合作的這些專案,把這些都歸置好了,專案結束以後,我們以後大概就不會常常見面了。”顧明珠這番話說的很從容。
方非池一直盯著手中的酒,幽暗的燈光碎在杯裡酒面上,細細閃閃的刺著他的眼。她緩緩的說著,清清的音飄在他耳邊,他思緒恍惚,忽然就想起了六年前第一次見到她時的場景。
那是個荒唐悶熱的初夏。方非池那個只見過兩面的弟弟忽然回來了,還變成了臥底黑幫數年,一舉剿滅C市最大黑幫走私買賣團伙的英雄。
方非池對此感到無所謂,他對父親那套精忠報國毫無興趣,對自小不在一起的胞弟也沒多大的關注。他的事業已經起步了,方家的權勢對他來說沒有多大的實際意義。
顧明珠找上門來時,他正要出去,剛剛從哨卡轉彎往外面走,額頭上忽然抵上了一支銀色的手槍。
那天陽光細密,方宅外大樹參天,蟬鳴呱噪,美麗的少女站在深深的樹蔭裡,身上散發的氣勢比驕陽更火辣,方非池在那一個瞬間領教到了什麼叫做“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