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們有事可靠著誰去啊!”
貞娘笑臉盈盈:“既然如此,我看,嬤嬤不如跟徐夫人說說,什麼時候把我們園子裡的月例發下來才是,我也好給屋裡的嬤嬤一個交待。要不然,我們現在住在賢集院,您卻讓我去松貞院要月例,這也說不過去。是不?”
易嬤嬤臉色大變,望著滿臉是笑的貞娘。目光中流露出幾分震驚。
貞娘視而不見,嬌美地笑道:“我知道大少爺的婚事,夫人高興,拿了不少體己的銀子出來,一時手上不活。也是有的……我也不是個糊塗人,所以夫人讓我暫時別搬,我就沒有搬。要不然,何由著金嬤嬤去受那個罪。知道的。說是金嬤嬤不懂規矩,不知道的,還說我貞娘連個屋裡人都護不了……我看,明天一大早我們就搬了吧!大家兩相干淨,你看如何?”
易嬤嬤眸子中閃著怨恨,笑道:“貞娘有這話。那我就直言不諱地回了夫人去。”
貞娘笑容燦爛:“您慢走,那我就不送了。”
易嬤嬤拂袖而去。
貞娘望著她的遠去的背影,笑得更燦爛了。
徐夫人有些疲憊地支著鬢角:“我說那天齊灝回來的時候,貞娘怎麼表現的那麼急切呢,原來是在試齊灝的態度啊!”
易嬤嬤忙倒了一杯茶給徐夫人,然後狠狠地咬了牙:“不識抬舉的東西!”
徐夫人笑道:“你也別小瞧她。五年了……有幾個女人能象她這麼沉得住氣……”
易嬤嬤道:“難道我們就這樣依了她。”
“當初答應讓她進門的可是葉紫蘇,如今燕國公夫人可是顧夕顏……她想住到松貞院去,那就住進去好了……以前是要用紅鸞牽著葉紫蘇,所以才把她推上前的。現在……”徐夫人就冷冷地笑了笑。“常言說的好,有後娘就有後老子,到時候……那才有意思呢!”
第二天一早齊懋生起床去練拳,顧夕顏也睡眼惺忪地跟著爬了起來,齊懋生就笑著擰了擰顧夕顏的鼻子:“怎麼,終於知道要服伺丈夫了!”
顧夕顏就嘟了嘴:“我心裡好煩啊,自己的丈夫都沒時間服伺了……”
齊懋生就坐在了床沿邊。正顏道:“夕顏。等紅鸞搬過來了,我會跟徐夫人說說。以後就別每天去請安了……”
不管怎樣,齊懋生是兒子,徐夫人是嫡母,而且兩人之間地關係這麼差,這個所謂的“說說”,哪有那麼簡單的。齊懋生不是也說了,為了讓魏夫人繼續“病”著,“所以有些事,我也不好做得太過份”,所謂的不過份,也就是退讓的意思吧!
自己都捨不得給臉色齊懋生看,為什麼要讓徐夫人去糟蹋他!
“不用!”顧夕顏就從齊懋生的背後抱住他,“我不要你去說,我不要你為了我的事妥協,也不要你為了我的事去看徐夫人的臉色!”
顧夕顏語氣中的維護讓齊懋生動容,他不由回身抱住了顧夕顏。
“你放心好了,”顧夕顏眼裡滿是俏皮,“我可是齊懋生的老婆,也不是軟腳蝦!”
齊懋生就想到了昨天她收拾金嬤嬤的事,嘴角就不由浮起了一絲笑意。
連自己都敢算計,她還有什麼不敢的……
齊懋生就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髮間,柔聲地道:“我知道了。”
望著齊懋生英俊的面容,挺拔的身姿,想到即將面臨的分離,顧夕顏不由摟著了齊懋生地脖子,含住他的唇,輾轉吸吮起來。
主動的顧夕顏,是很少的。
齊懋生吃吃笑著,溫柔地回吻著她。
夫妻兩人纏綿了片刻,起身梳洗後,齊懋生去了勤園,顧夕顏帶著段纓絡去給徐夫人請安。
只要離開梨園,顧夕顏就會帶著段纓絡,總覺得這樣,好象就更安全一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