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未曾現這孩子有這般好口才。”
這一席話在杜遠寧、郝鵬雲、陳強聽來,也是暗暗點頭。他們身為別院的掌院、執事,自是這裡說一不二的大人物,便是在整個雲鼎門中,也算是重要人物。但若放在宗門六百年的歷史上,也只不過是一普通人。再過百年,他們的名字恐怕只能在弟子名錄中查到。若沒有許多像他們這樣的人的努力,又哪來今天的雲鼎門呢?
言歡道:“入門三年來,弟子因修為低微,時常受人恥笑。但弟子敢保證,這一次突破之後,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會閉嘴。雖然當下弟子的修為仍不如他們,可他們害怕我哪一天就會到了他們前面。只有那些不自信、能力有限的人,才會透過嘲笑比他們差的人來強調自己的優越。像小飛,不管我是什麼情況,他都不曾嘲笑於我。”
說著看向身邊的沈小飛,而沈小飛也正看向他。兩人都覺得,有這麼一個兄弟,是多麼的幸運和值得驕傲。
言歡續道:“弟子覺得,若有別的宗門的人因此嘲笑弟子、甚至嘲笑宗門,大可不必理會。如若和這種人計較,豈不是自降身份。對於這些跳樑小醜,總有他們自扇耳光的時候。”
說這番話時,言歡正對著杜遠寧,目不斜視。鐘樂卻覺得這小子是在指桑罵槐,臉色沉得極是難看。
言歡頓了一下,又道:“至於鍾執事所說的第二點,擔心此例一開,會有奸滑之徒藉機取巧,實在是擔憂過度了。以我館張教習為例,他對門下弟子的進境瞭如指掌,又怎麼會讓這種情況生?”
他這話說得相當含蓄。其實是在指責鐘樂的擔憂,實在是對各執館教習、甚至是對陳強不信任啊!只是這話說明了未免給人挑事的感覺,給掌院和另外兩個執事留下這個印象可不好。在座的都是聰明人,他們能聽懂的。
鐘樂的臉色越難看了,道:“巧言令色。你以為你這樣一說,就能進精武館嗎?”
言歡朝鐘樂拱手道:“鍾執事,弟子怎敢這樣以為。如果以口舌之便就能進精武館,此成例一開,日後豈不是盡多些油嘴滑舌之徒投機取巧?”
郝鵬雲、陳強聽了言歡這話都是忍俊不禁,張綺輝更是笑出聲來,只有杜遠寧神色尚沉穩。
卻見言歡向杜遠寧長長一揖,道:“掌院,弟子有個請求,望您批准。”
杜遠寧道:“你先說吧。”
言歡挺身正色道:“弟子請求參加中試,不要那免除中試的特例。”
杜遠寧幾人都以為言歡這一番說辭下來,是想給自己爭取進精武館的機會。剛才聽他調侃鐘樂,聲稱不會因為駁倒了鐘樂而要求入精武館。這時聽他又提要求,倒想看看這小子還有什麼花招,沒想到卻是這個請求。
郝鵬雲道:“言歡,你可想清楚了,參加中試意味著什麼,你不會不知道。”這是在提醒,你小子要是參加中試,達不到第二重境界可是要被除名的。
言歡道:“弟子謝過郝執事的心意。謝過陳執事的關愛。”說著向郝鵬雲和陳強分別躬身,隨後看了鐘樂一眼,再向杜遠寧朗聲道:“掌院,弟子要堂堂正正的透過中試,要憑自己的實力進入精武館,請您批准。”
話語鏗鏘有力,透著強大的信念,在座幾人無不動容。
按往常的時間,中試在十月二十日。現在滿打滿算,也只剩下六十二天的時間。
言歡的修為在杜遠寧等人眼中自是不足道的。但言歡挑戰的,是雲鼎門六百年來從沒有人能做到的!
今日之前,對於在座的一掌院三執事來說,言歡是一個學無所成的不成氣弟子,只能算是一個符號,連印象都談不上。而今日關於言歡而起的爭執,除了鐘樂以外,另外三人對言歡還是抱有一定好感的。畢竟晉級這麼快的弟子,哪個師長都會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