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是他從未想過的巨大誘惑!
可他沒有發問,只是平靜的望著李純。
月光狡黠,月色如華。
佳人很美,她的心也很通透,比月光還通透。
她當然只是牧元陽心中的疑惑,卻沒有多言,亦是淡淡說:“此為命數!”
“何為命數?”
“天命之定數,為命數!”
“可有變數?”
“可有可無,變數亦為命數!”
“我怎麼聽過,,,人定勝天!”
“既如此,那上古武道又怎麼會消亡?”
“,,,”
牧元陽不想和她這個槓精繼續辯論下去了。
“我問你,貴宗欲以我為道子,也是命數麼?”
“是。”
“是因為命數,還是,,,為了命數!”
牧元陽似乎想到了什麼。
李純聞言身子一頓,然後嘆息了一聲,如是回答:“為了命數!”
牧元陽笑了,笑得有些燦爛,又有些荒誕:“這麼說,貴宗以宗門為代價,只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命數?”
“然!”李純卻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
牧元陽搖了搖頭,灑然說:“我這人不信命,既然貴宗圖的是命數,那我給你也就是了,,,這道子,我當了!”
李純頓了頓。
她知道他不信命,卻不想如此肯定。
可她也沒說什麼,只是從戒指中拿出一張紙來。
那紙張很輕薄,和尋常白紙不同,它是金色的!
像是一片金箔一般,又像是掉進了染缸。
上面,有點墨潑灑成一個個玄奧莫測的篆字。
那些篆字,牧元陽一個都不認得。
李純也沒有想解釋的意思。
解釋什麼,反正他也不信。
“滴血於其上,從今以後,你便是我宗的道子了!”
牧元陽不假思索,從指間逼出一滴精血來,滴在了那紙張上。
按理來說,血液滴在紙張上,非得氳出一朵血花來不可。
可那紙張,卻沒有半點變化。
就像是生生將牧元陽的血液吸收掉了一般。
而也就在牧元陽的鮮血沾染到紙張的時候,他突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錯覺。
就像是卸下了揹負多年的重擔,整個人輕飄飄的,恨不得飄到天上去。
他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卻也知道了這紙張的不同尋常之處。
又等了幾息的時間,原本波瀾不驚的金紙,也終於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突兀的有一條血線,從紙張上緩緩顯露了出來。
鮮血結成了莫名其妙的紋絡,圍繞著篆字勾勒成一個古怪的花紋,轉瞬又消失了。
李純見狀微笑將金紙收起,雙手結成道印,頂禮在頭:“弟子李純,見過道子!”
牧元陽擺了擺手:“你突兀的對我這麼客氣恭敬,我倒是有些不習慣!”
他知道李純手印的含義,頂禮朝拜,為至高敬意。
“禮不可廢!”李純很執著。
牧元陽嘆了一聲:“以後都這樣了?”
“,,,”李純的俏臉突兀的一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以後就好了!”
牧元陽不知其所以然,卻也沒有深究。
只是認真的問道:“既然我已經成為貴宗,,,”
“我宗!”
“,,,既然我已經是我宗的道子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所謂的命數,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吧?”
他不信,卻還很好奇。
李純微微一笑,剛要回答,卻忽然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