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九穩。
如此被動的局面下,該怎麼辦?
“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盯住茆雲新,讓他想辦法弄到精準的報價。”魷魚尋思著道,“這是目前最靠譜的辦法。”
“現在我們只有走茆雲新那條路子了。”潘寶山道,“不過他到底能幫到什麼程度也可想而知,他的關係怎麼能抵得上來自段高航方面的壓力?”
“也是。”魷魚點了點頭,“不過也不一定,那就要看我們給茆雲新施加多大的壓力了。如果對他來說事關生死,我想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助我們成功的。”
“你可以試試,這個時候用不著客氣。”潘寶山道,“不過也要有節度,實在不行就別逼得太狠,超出他能力之外的東西就是逼死他也沒用,再說了,畢竟以後還有其他地方可以用得到他。”
“好的老闆,這點你放心,放水養魚嘛。”魷魚道,“現在我只希望茆雲新能掌握武成發一些不可告人的東西,那樣的話,我們點茆雲新的死穴,就能逼他點武成發的死穴,如此一來,即便是有段高航施壓也無所謂了。”
“嗯。”潘寶山點點頭,“你的想法很好,只不過太理想化了。”
“也許就有那麼巧的事。”魷魚笑了起來,“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
魷魚滿懷希望,找焦華把事情說了一下,讓他趕緊打電話給茆雲新,約出來再談談。
茆雲新知道焦華一找必定有事,也不敢耽擱。
“茆主任,穩巖公司的背景你知道吧?”一見面,焦華就開門見山。
“穩巖公司?”茆雲新一愣,隨即點點頭,“怎麼了,你們公司跟他們有業務合作?”
“哪裡來的業務合作啊,恰恰相反,是實打實的競爭對手。”焦華道,“沿海高速友松段不是重新招標的嘛,穩巖公司又摻和了進來,而且據聽說還非常有實力。”
“穩巖公司參加了沿海高速友松段的投標?”茆雲新一伸脖子,看著焦華道:“沒開玩笑?”
“這個時候我跟你開什麼玩笑?”焦華皺著眉頭道,“茆主任也不瞞你說,第一次招標因為有計劃在先,就是要等震東公司中標後再挖它的腳後跟,所以投標時我們公司也沒有找你要底價。但這一次重新招標就不同了,必須一舉拿下,本來我們也是信心十足的,找你弄個投標的底價,中標不就是如同探囊取物嘛。可現在不行了,穩巖公司的出現讓情勢大變啊。”
“那可真的又懸了。”茆雲新面帶愁容搖了搖頭,“跟你也不繞圈子,穩巖公司可是省政府的直接關係,以我的力量根本就沒法與之抗衡。”
“茆主任你別搞錯了,我來找你不是要你跟穩巖公司直接對掐。”焦華笑道,“你直接作用於武成發不就行了嘛。”
“武成發也不是好對付的。”茆雲新對焦華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我能拿住武成發,對付穩巖公司的事就可以轉移到他身上,可問題是我拿武成發沒辦法,他沒有什麼要害的東西落到我手上。”
“哦,這麼說來,還真就難辦了?”焦華深吸了口氣,“本來我覺得找到你,友松段的高速路修建一事,我們廣源公司就搞定了。”
“唉,那你可就太為難我了。”茆雲新道,“我可以把腦袋割下來提在手上跟你說,跟穩巖公司爭標,我真的是幫不上。實話說吧,沿海高速長基至綿之段是我們交通廳負責的,也是整體打包招標,內定標主是誰?就是穩巖公司!從這點足以看出,穩巖公司的背景是如何強大,你說,單單我一個交通廳辦公室的主任,在這種大幕下,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茆主任,你不能妄自菲薄啊,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大大的千里之堤,不還潰於小小的蟻穴嘛。”焦華道,“最關鍵的是看你能不能在關鍵點上發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