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可以了。”鄒恆喜頓時就搖頭不已,“石白海你知道吧,當初就是說要搞什麼暗度陳倉,到潘寶山身邊臥底。可誰知道最後竟然被潘寶山給同化了,真的成了他的人,姚鋼氣得差點吐血。”
“喲,那就沒什麼好法子了。”王一凡也搖起了頭。
“不過你說的是個路子,我也早就注意了。”鄒恆喜道,“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在潘寶山面前一點都看不出有什麼牴觸的情緒,只要姚市長不在場,我甚至還會主動提出要做點什麼,以行動來表示我的態度,但是,有些話是千萬不能說出口的。”
“鄒部長,看來薑還是老的辣,您說的這一點,我又受用了!”王一凡忙恭維起來。
“唉,我不也是被逼得沒辦法嘛。”鄒恆喜道,“要不以我這年紀,怎麼會在對立的潘寶山面前俯耳聽訓?不過也沒什麼,就像姚鋼經常拿來給我們幾個鼓勁說的,再過兩年,鬱長豐下了臺、潘寶山失了勢,一切都會好起來。”
“忍一時,舒一世啊。”王一凡笑了起來,“鄒部長看得遠。”
“你就別說好話給我聽了,看得遠什麼啊,那是大傢伙都知道的事。”鄒恆喜道,“其實要說看得遠,我倒是覺得有一步棋可走。”
“暗中拆潘寶山的臺?”王一凡問。
“潘寶山的臺要是那麼好拆,估計還輪不到我。”鄒恆喜道,“一凡,要善於用逆向思維考慮問題。”
“逆向思維?”王一凡真的是皺起了眉頭,他實在想不到鄒恆喜有什麼主意。
“不是拆潘寶山的臺,而是拆姚鋼的臺!”鄒恆喜一頓一挫地說完,頗為驕傲地看著王一凡,又微笑道:“你明白其中的道道?”
王一凡算是徹底被鎮住了,他完全沒想到鄒恆喜竟會有如此想法,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其中有何奧妙,忙驚問道:“鄒部長,你高見?”
“呵呵。”鄒恆喜仰頭嘆笑,“你想啊,我現在受的是夾板罪,兩塊板而已,隨便拆除一塊便能重獲快活身。而擺在眼前的情況是,潘寶山那塊板牢固性太強,下手不但拆不得,反而還會有被反拍的危險;相對比而言,姚鋼那塊板卻比較鬆散,動起手來要容易得多。”
“可是鄒部長,姚鋼那塊板現在是你所依靠的啊。”王一凡面露疑惑之色。
“依靠?”鄒恆喜眉毛一抖笑了,“你舉得姚市長是能依還是能靠?告訴你,什麼都不能,如今他只是會撥溜我們這幫手下做為他解氣的事,哪裡還會為我們的將來著想?所以說,一定程度上講,如果姚市長倒下去,我們這邊一批人會迎來新氣象,當然,跟潘寶山死磕的一批會倒大黴。”
“鄒部長你說的是有道理,不過要是萬一走漏了風聲,那不是很棘手?”王一凡道,“惹了姚市長,他報復起來可是沒有底線的。”
“怎麼走漏?”鄒恆喜哼了一聲,“如果要行動,所有的事情都會指向潘寶山,他是個天然的保護屏障。”
“哦,也是。”王一凡道,“就像潘寶山出事,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姚鋼一樣,他們是矛盾的主體。”
“是啊,所以我才有了上面講的想法,實在不行就玩個大的。”鄒恆喜道,“不過那要經過周密的計劃,近期肯定是不會行動的,反正姚鋼不會善罷甘休,還會或明或暗地跟潘寶山較勁,就等等看吧,看最後誰厲害,能把對方的頭角給磨平了。如果雙方僵持不下,我還是受左右為難之罪,那就不會客氣了。”
“鄒部長,恕我直言,從穩妥的角度來講,我覺得不是太保險,而且更沒必要啊。”王一凡道,“再怎麼左右為難,用你的話說也不過就兩年時間,一忍再忍也就過去了,何必搞那麼大動靜?”
“這個你可能就不太明白了。”鄒恆喜道,“一切無定數,誰能說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