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交流,你卻說我在耍嘴,那我倒想問問,我怎麼回答才符合你們的要求?”魷魚笑問,“難道你們問什麼,我都統統點頭稱是?”
“說話不要走極端!”檢察官抬手指著魷魚,“你們是怎麼拿到雙迅綿新城開發用地的?”
“嗌,檢察官同志,請注意下形象,我跟你說,別以為我什麼都不懂。”魷魚道,“這問詢室裡有監控,要是等我出去後告你們對我進行打罵,你們可是要出示影片證據去證明的,就你這樣子,我可以起碼可以控告你對我進行威脅恐嚇,你說得清麼?”
檢察官一聽臉色就變了,降了些音調道:“你說,你們江山集團是怎麼拿到雙迅綿新城開發用地的。”
“透過正常的途徑啊。”魷魚道,“因為當初的地塊不具備掛牌出讓的條件,荒地嘛,無人問津的,所以我們集團就向國土部門申請,用合適的價格拿到了土地,就這麼簡單。”
“不可能吧,那麼多地呢,還涉及到迅光和綿之兩市。”檢察官道,“難道你有通天的本事?”
“檢察官同志,請你尊重我們的職業。”魷魚道,“江山集團從事的是房地產開發行業,說得好聽些也是城市的建造者。我們提出了雙迅綿新城的建設構想,得到了國土部門的認可,因為新城的主體在雙臨境內,所以我們集團委託雙臨國土和迅光、綿之兩市的國土部門進行公對公地交流溝通,以取得他們的充分了解和認可,然後在具體手續辦理過程中,我們集團完全按照程式進行,沒有任何違規之處,有何不可?”
“現在你所說的,都記錄在案,如果跟周全源的供述一致,那你很幸運,如果不一樣,那你就會很不幸。”檢察官擺出一臉狠色。
“如果周全源撒謊怎麼辦?”魷魚仍舊不屑,“檢察官同志,你別在這兒跟我撂狠話,都說了空口無憑不行,有證據只管拿來,無論嚴重到什麼程度我都認。”
魷魚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能確信周全源不會輕易松**待被他要挾劃了,即使熬不住交代了實情,那也不礙大事,畢竟當時交談並沒留下什麼可抓的把柄。
沒錯,事情確如魷魚所料,周全源並不敢說出實話是受了魷魚的威脅,否則他的宏口礦一暴露出來,自個準得先完蛋。所以他對負責主審的檢察官申辯,說現在對他立案審查不符合程式,相當於是先判後審。主審檢察官根本就不理,甚至還表示不要說是先判後審了,就是先斃後審也沒個錯。
高壓之下,周全源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強調當初江山集團拿地申請符合規範,而且從實際考慮,出讓荒地對雙臨的發展有利無弊,所以他又答應無償幫助和迅光、綿之兩市溝通,最終促成了雙迅綿新城的地塊整合。那過程中,土地雖然沒有掛牌出讓,卻也都有資料記錄備案的。另外,周全源還強調,雙迅綿新城的開發對瑞東全域性來說也是個有益嘗試。所以總的來說,他在雙迅綿新城地塊的運作上,既合乎規範,又問心無愧。
主審檢察官對周全源所說的根本就不當回事,他鼻孔哼出一股冷氣,說既然不老實交代,那就自吞苦果吧。然後點了兩家房地產公司,說公司的老闆已經被請了過來,乖乖交代了一切,只是現在還未落筆定事實,如果再執迷不悟的話就來個白紙黑字,那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周全源一聽頓時黃了臉,那兩家房地產公司的老總他可熟悉得狠,幾乎可以稱兄道弟,沒事就在一起吃喝玩樂,然後利用職務之便為他們謀好處。當然,自己也不會空手,反正前後從他們手裡一共拿了不下八位數。那筆錢要是被認定事實,比同他人合夥開礦要嚴重的多,肯定是萬劫不復。
想到這裡,周全源挺直的腰身一下彎了下來,接著頭一垂,問主審檢察官要了解些什麼。
主審檢察官見狀,猛地桌子一拍,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