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怡梅做事向來是比較上道的,她拿出一張銀行卡,“別的也不多說了,辦這事你的下屬也出了不少力,裡面一點小錢,請他們吃吃玩玩,我也就不出面了。”
“這怎麼好意思,咱們可是老相識了。”汪春發一下笑了起來,“相互幫點小忙也是理所當然的。”
“再怎麼說心意還是要表達的,否則我也過意不去不是?”崔怡梅說著抬手看看手錶,“就這樣吧,不客套了,我還急著回松陽。”
“那好,既然崔總這麼忙,我也就不留了,本來晚上還想請你坐坐的,雖然雙臨是你的根據地,但近來你身在松陽發財,回來的少了就像是客人,該為你接接風的。”汪春發道,“機會就留在下次吧。”
崔怡梅確實趕時間,她急著回去跟嚴景標繼續商量事情,畢竟曝光的事牽涉太多方面。
在回松陽的路上,崔怡梅就迫不及待地打電話告訴嚴景標,三建公司和永固公司的事全都搞定。
嚴景標對崔怡梅的辦事效率很滿意,一天多時間就把兩個主要問題擺平,如此一來,他覺得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因為可以撇開經濟上的問題。至於和崔怡梅之間的關係,嚴景標抱定一條,頂多承認私交深、有點曖昧關係,媾和之類的事則堅決不承認。這一點崔怡梅也能守得住,畢竟沒有人抓他們的現行。
“這樣一來,頂多抓我生活作風有點問題,其他還能怎麼做文章?”嚴景標道,“只要撇開‘錢’字就行,那可是個硬傷。”
“跟錢有關的我全頂著。”崔怡梅道,“事實上也是如此,因為你沒從我手裡拿一分錢。”
“這問題一開始我就想到了,但要從兩面看,直接和間接。”嚴景標道,“歸根到底還在於上面,就看怎麼認定了,‘夥同’、‘協同’這類字眼有時也能害死人的。”
“但現在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該撇清的也都做得差不多了。”崔怡梅道,“唯一甩不開的就是你我之間的關係,不過生活作風問題不應該是根本性問題吧。”
“那要看對誰了,對領導幹部來說,幾乎就是根本性問題。”嚴景標嘆道,“剛才我說除了抓我生活作風問題,其他沒有什麼可做文章,只不過是退而求其次,是對能避免牢獄之災的一種無可奈何的慶幸而已,其實憑多年的經驗,因生活作風問題,最後我還是要被免職的。”
說這話時,嚴景標狠得牙根緊咬。當初從省高新區來松陽任職,他曾發過誓,要堅決與女人絕緣,事實上他也幾乎做到了,可是,崔怡梅的出現讓他不知不覺就放鬆了警惕,也才導致了今天的厄難。
崔怡梅沒有注意到嚴景標的情緒變化,她正失望著,因為嚴景標說他將會被免職,也就是說可利用之處不大了。不過再想想也算是幸事,如果嚴景標被辦得再狠一點,可能她的問題也就大了,肯定也要栽個大跟頭進去,而現在,好歹還能自保一番。
“免職也無所謂,反正你的攤子已經鋪下了,幹什麼都也還能如魚得水,而且還沒事一身輕。”崔怡梅道,“到時就只管享受生活就行了。”
“那也要想得開才行。”嚴景標道,“想我堂堂一個市委書記,最後落得個禿毛犬一樣的下場,心態哪裡能平衡?”
“再換個思維嘛,重進一個領域。”崔怡梅道,“你有關係在,到時進軍商界,賺個大錢一樣能找平心態上的失衡。”
“那些再說吧。”嚴景標道,“現在我考慮的是對我下手的人,往後會不會落井下石,還有,我是不是該傾力反擊,又怎麼個反擊法。”
第四百九十五章 作風的檔次
聽到嚴景標還想要反擊,崔怡梅撇了撇嘴,說道:“不管對方是誰,如果這次你相安無事,可以採取一定的措施進行反擊,但如果真如你所言被免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