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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作用,護堰有些小“塌方”,可見雨勢大時,水量還是不小的,趕緊做了些修補,在護堰上開了幾個小口子,方便坪裡的地表水排出。

從開始就覺得整個水牛磨陰氣太重,畢竟冒失地打擾了這片土地,總歸不妥,因為怕打擾哪個不曾歸家的魂魄,人氣不旺的時候,我不敢在老屋上建房,最好祭告一下,禮多人不怪的道理,無論在哪個世界,應該可以通用的吧。於是就叫了黨娃來。

黨娃姓黨,我也不知道名字,認識的時候大家就這麼叫,主要給人看陰陽宅的風水,兼職做寺廟的畫匠,據說很有些法力,在那個圈子裡有些名氣。前些日子專程為我的事來了一趟,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對我的正確決定十分讚賞,點了好多次頭。他說,幾個不常住的人已經走了,還有兩三個對我的到來十分不滿。

“有什麼辦法嗎?” 我問他。

“鬼不與人掙,這是常理,只要禮數到了,鬼也是講道理的。”

“你想住左邊還是右邊?”黨娃拿出羅盤,前後左右比劃了半天,問我

“陽光好點就行”我趕緊回答。

“儘量少砍樹,施工方便一點”我又補充道。

黨娃就向右移,眼睛一刻也不離開羅盤,最後在地上放塊石頭,做了個標記,插上一注香,點上,拿了一個鈴鐺,邊走邊搖,嘴裡唸叨些什麼,繞著水牛磨走了一圈,回到原地

“好了。”黨娃笑著對我說

“嗯,是好了。”我仰起頭看看四周,真的覺得水牛磨靈氣大增,豁然開朗不少,清水河裡的流水聲都愈發清晰、明朗了。

“房子建在哪裡?”

“這裡最好”他指著那塊石頭說,“其他的地方都可以,沒什麼影響了”

“我找了輛報廢的小巴車做房子,你幫我劃個門的朝向,我好定基礎”我比劃著跟黨娃說

“呵呵,你倒會省事。”

按照小巴車的輪距尺寸,很快就在地上楔了四根木棍。門朝向清水河,距離土崖十四五米,剛好夠做院子用。不足的就是要砍兩顆棗皮樹,我沒提出異議。估計吊裝時還要砍一棵。

支撐的基礎也在這段等待的時間裡完成了,並不是在車輪正下面,錯開車輪,純混凝土一次澆注,地下200MM厚的墊層,地上240MM*500MM*350MM方形柱,這幾天的雨省了養護,再有一個禮拜就可以使用了。土方開挖和混凝土澆注請人做的,總共花費300元。

吊裝

即使討厭現代的摩登生活,我也不願意倒退到原始部落的狀態。就像孩子們離不開眼前這華麗、整齊、乾淨的廣場,在平坦的場地上,體驗輪滑帶來的速度體驗。每個行為都帶著榮光和罪惡,享用和詛咒充斥這個世界。多年以後,我才明白,不願與盲從的妥協,尋找生命裡孤寂的終結,使我固執地選擇了水牛磨。

塵封的小巴停在**局後院的車棚下,遮蓋的彩條布風化的辨不出固有顏色,剩下一動就碎的上半截,唯有車體儲存的還算完好,癟了氣的輪子只剩下外側的兩個,偷竊者用幾塊爛磚支在下面,保持了車身的平衡。能拆走的收音機、車座墊、電器開關、車門鎖、玻璃升降器的位置上留下些大大小小的窟窿,萬幸玻璃沒怎麼損壞,密封老化不算嚴重,總體不錯。

買下來的過程並不複雜,按廢鐵的價格估了一下,一千二百元成交,修車廠的朋友就帶了四個輪子過來拖車,摘了車牌送到辦公室,門衛便給我們放行了。遠離了竊竊的議論和怪異的眼光,我才踏實地確認這個小巴已經歸我所有。送到修車廠,我交待了噴漆的顏色和做底盤防鏽之後,再沒有看過,直到朋友電話通知我可以拖車為止。

水牛磨是一定要通車的,頭天晚上,我把挖掘機司機叫過來看了地形,交待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