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我不需要你施捨的同情。
這一切都是她的命,天意如此。
“我沒有惡意的,端午姑娘,我放在圓桌上了,記得每日三次擦拭患處,三日之後便可恢復,那麼我就先告辭了。”採柔沒有因為端午的拒絕而轉身離開,固執地放下了藥膏,原本以為她會同姐姐們一樣厭惡這個昨夜獲得殿下寵愛的狐眼妖媚女子,可是慢慢現她的性子竟淡漠如水,怎麼會這樣呢?採柔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昨夜殿下對她的獨寵已讓有些人慾除之而後快,不管她是什麼人。
端午依舊緊閉狐眼,似對採柔的話語置若罔聞,她只有用淡漠表情掩飾內心的波濤洶湧。一剎那,端午有想流淚的衝動,凌王府,如此富貴豪奢,可是哪裡會有她安身的地方?
端午覺得有些睏乏寒冷,渾渾噩噩地睡去,竟連丫鬟叫她起來吃粥都沒有聽到。
當端午再次抬眼時,竟暮色四起,房內已點上紅燭。端午雙手撐床卻現自己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下床行走,於是又躺回床上。
“姑娘,你可醒了!你別動,奴婢馬上將清粥端來。”小丫鬟一聽見房內悉悉碎碎的響聲便立即從廳堂奔了進來,口氣中有稍稍激動。
關切的話語讓端午情不自禁地想到秋姐,不知道司空凌把她安排在哪裡,會不會有事?總之,一切都是她害得秋姐……
丫鬟小心翼翼扶住端午的身軀靠在床頭,一口一口輕輕喂著清粥,細心照料著端午。端午張口抬唇瞬間,臉頰傳來些微疼痛,火熱的灼熱感也不似當初的強烈,隱約之間還有淡淡的清涼芳香。
丫鬟似看出端午的疑惑,急忙解釋道,“洛侍衛下午來給姑娘臉上敷過藥了,還讓奴婢熬了碗藥讓姑娘喝過清粥後服下。”
“哦。”端午垂頭應道,頭腦中浮現那個冰冷如斯長身玉立的男子,竟不自覺地加快了吞嚥度,她相信他是一個好人。草草吃過幾口清粥後便讓丫鬟把翟洛吩咐熬的藥拿來,一飲而盡,隨後輕聲說道,“我想洗澡。”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話畢丫鬟便開啟清竹居大門前去準備熱水,沒走幾步便見月色下修長挺拔的殿下身影,正欲行禮卻只聽得殿下陰沉著聲道,“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殿下週身酒味濃重刺鼻,丫鬟自得繼續前去替端午打熱水,只是順著殿下離開的方向望去,殿下是去找端午姑娘了……端午姑娘自求多福了。
………【大動肝火】………
端午剛躺下便聽見吱呀一聲門響,又會是誰來了?丫鬟準備熱水的度竟會如此之快?端午依舊閉著眼睛,沉重的步履行得極其緩慢,一進門內端午便聞見濃郁的酒味。端午頓時明瞭來者何人了。
司空凌陰柔的俊臉寒氣逼人,今日朝堂之上父皇對他加封賞賜,又準備慶功酒宴,可是他腦海中竟一而再再而三地浮現昨晚她冰冷的身軀緊摟他脖子的畫面,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何竟會耗盡內力幫她渡過寒毒,或許這只是他一時衝動,可憐她,所以才在上朝之前決定將她賜住通房丫鬟住的清竹居。酒宴上頻頻舉杯,強烈壓制心中想知曉她在清竹居的狀況,直至將自己喝醉。他從不會留戀任何一個女子,也沒有任何人值得他想念!司空凌有些憤怒這樣的自己,一切都是那個該死的狐眼端午惹的禍,所以司空凌一回府便來到清竹居找端午算賬!
“給本殿下起來。”司空凌卸下往日一如既往的邪魅笑容、微眯精算的細眼,臉上是明顯的憤怒。
“殿下,放過奴婢吧。”平靜如水,淡漠如同林間清風吹過,不著痕跡。端午沒有起身,也沒有抬眼。
“你說什麼?有膽再給本殿下重複一遍!”司空凌大步衝到端午床前,居高臨下俯視她,可是當視線一落在端午臉上時,司空凌的酒便清醒大半,他本就是一個剋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