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很複雜,有些崇敬,又有些憤恨,讓人忍不住想,莫非他和布魯。艾斯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巨龍遠征軍其實也屬於戰鬥部隊,只是身為這支部隊的團長,現在的布魯。艾斯,卻 已經不再是榮耀的團長,而是即將卸任,甚至即將被開革的可憐落魄男。
在飛艇的側弦上。一名面色蒼白、看上去五十多歲的消瘦男子,正低頭向下看去。
他的身上穿著黑色的,點綴了龍牙的袍子,這代表了他黑衣主教的身份。
“聽說這家公會的會長很難纏?”他的聲音嘶啞,有一種金屬摩擦的沙沙聲,“我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大主教一定要讓我們和這家公會合作。這是對我們聖衛隊的藐視,不信任!”
沒有人搭他的腔,因為沒有人膽敢和他一起誹謗紅衣大主教蘭德大人,而他和紅衣大主教的不合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紅衣大主教溫和而睿智,而他,卻是尖銳而激進,幾乎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布魯。艾斯似乎從生下來,就是一個矛盾的集合體,他天生體弱多病,沒有辦法成為騎士,因為狂熱而堅定的信仰,他成為了一名牧師,而偏偏是這名牧師,對騎士愛到了發瘋,他為了參加聖衛隊,甚至甘願去當一名飛龍飼養員。
在幾十年前的一次戰爭中。剛剛二十歲的他,在所有軍官全滅的情況下,以一名五級牧師的身份,接過了一支五人小隊的指揮權,帶著這支隊伍,他在彈盡糧絕的情況下,和敵人周旋了三年,而這支隊伍,彼時已經擴充套件到了接近三千人。而此時,依然弱不禁風的他,卻再也沒有任何人膽敢小看。他們甚至已經忘記了,他其實是一名牧師。那些騎士們在他的手下,習慣性地丟掉思考的能力,把槍尖對準所有他手指向的方向。
一直以來,他的舞臺,都是在大規模的戰場上,在他看來,公會這種東西,是上不了檯面的,任何不能和他在戰場上正面對決的勢力,都是微不足道的。這樣的他,在戰場上博得了“蒼白的戰神”的稱號,不論什麼人,在面對他時,都只剩下蒼白的死灰色。
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勢力,卻讓他曾經的愛將——艾德里亞陷入了困境。天生偏執而擁有精神潔癖的他,覺得艾德里亞已經墮落了,失去了身為一名騎士的銳氣,所以這次建議處罰艾德里亞的所有人中,他是最堅決的一個,而這也是艾德里亞在看到他時,表情如此奇怪的原因。
儘管和蘭德主教很不對路,但是他還是來了,原因之一,自然是他身蘭德主教名義上的下屬,不能公然抗命,此外,他對蘭德主教極力要求必須聯合的人,有些好奇。
飛艇慢慢降下來一些,然後吊籃晃晃悠悠地從飛艇上落下來,這吊籃比三首龍神號上的吊籃就要小了許多,甚至是沒有頂的,真的是一個籃子。
巨龍遠征軍的那一隊飛龍騎士此時已經在天空中列隊,胯下的飛龍拍打著雙翼,懸停在空中,一個個腰桿挺得筆直,騎槍高高豎起。閃耀著寒光。
吊籃中,看著軍容威武的騎士們,他滿意的點點頭,就這麼一個微不可查的動作,卻讓那幾個騎士興奮地滿臉通紅。
吊籃落地之後,立刻有幾個侍衛衝出來,護在他的周圍,雖然他的名氣非常大,但是他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十三級的牧師而已,因為他所擅長的,並不是武力,而是智力。反而是他身邊的幾個侍衛,每一個都已經接近傳奇級別,放在外面,都可以說是一方霸主,就算是蘭德大主教,都沒有他這種排場。
當然,蘭德大主教本身也並不需要這種排場,因為蘭德大主教的實力本就已經接近巔峰。
“哪位是斬雷公會的會長?出來見駕!”在他身前,是一個人高馬大的騎士,他挺直了腰桿,威風凜凜地四下掃了一眼,打算看惹惱的人,突然就消失得乾乾淨淨,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