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許多。
只是不曾想,半路上突然出現了這般狀況……
用視線餘光瞥了眼元青和宇文陵,李長壽心底暗自思量,慢慢閉上雙眼,他卻是無心修道,一直保持在隨時出手施展風遁的狀態。
還好,離著酒師叔近些,能多點安全感……
呃?
“嘿嘿嘿……只抿一小口,離著那邊還遠,誤不了事,誤不了事……”
葫蘆嘴上跨坐的酒仙人發出一陣奇怪的笑聲,抱著自己裝酒的葫蘆,又偷偷抿了一嘴,臉蛋頓時變得潮紅,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李長壽:……
果然,還是找個理由離隊獨身前往吧。
老子在上。
……
半日無話。
日暮西斜黃昏過,已是繁星滿天鬥。
坐在這十多丈長的葫蘆上,周圍伴著縹緲的仙光,鼻尖嗅著淡淡的酒香,李長壽捧著一卷竹簡,在那靜靜地讀著。
其他幾人已經入定修行,包括坐在最後面的那個宇文陵。
酒玖雙目半睜,斜躺在大葫蘆前端,任憑風吹著自己有些糟亂的短髮,模樣確實與常見的仙子大象迥異,也可以說是個性十足。
李長壽靜靜的品味著書簡中所記載的道術,推演著道術如何運轉;但他身周的靈識依然沒有收回,持續監察附近十丈範圍。
,!
因為之前有過刻意的警惕性訓練,這對他而言也並非什麼負擔。
一隻酒葫蘆突然出現在視線前,李長壽麵色凝重地搖搖頭,道了句:“多謝師叔,弟子不善飲酒。”
“無趣,”酒玖翻翻白眼,從葫蘆嘴的‘塞子’上跳起,坐在葫蘆嘴邊緣,輕輕晃著全身最潔淨的區域——那雙纖細的小腿。
打了個酒嗝,酒玖像是不經意地問了句:“長壽,你師父……快成仙了吧。”
“渡劫應該就在年間了,”李長壽將書簡放在腿上,注視著眼前這位酒師叔。
酒玖其實是自己入門後,百年中去過小瓊峰的為數不多幾人。
“唉,”酒玖嘆了口氣,故意用一副老氣橫秋地口吻,背對著李長壽教育道:
“當年我們幾個相交不錯,可惜了你師父,本來資質也是不錯的,但受了一次傷後傷了道基,到現在都無法補全。
長壽啊,其實不要看你師父還沒成仙,他對咱們度仙門的道法理解都是不輸任何千年仙的……”
“師叔說哪裡話,”李長壽露出少許笑容,雙眼也略微眯了起來,卻是極少在師父和師妹之外的人面前露出這般表情。
李長壽道:“我師父一直傾盡所有教導我與師妹,對我們而言,師父便是父母一般。”
“話說,你修為怎麼搞的,這麼多年了才化神九階,返虛都悟不透嗎?”
酒玖扭頭瞪了眼李長壽,“本師叔剛入門的時候就聽人說,你們小瓊峰壞了運道,這麼看來還真是錯不了。
手拿過來,本師叔給你看看資質……我記得你入門時資質挺不錯嗎不是?可別真的是被你那個糊塗師父給搞糊塗了!”
李長壽頓時眉頭緊皺,雖然眼前這個酒師叔是好意,但……
這要是被接觸身體探查,對方更是真仙境的高手,自己用法訣掩藏的修為,鐵定要暴露!
酒玖已經朝著他伸出了散發著酒香的右手,李長壽下意識就向後挪了下屁股,訕笑道:“師叔,男女授受不親,這恐怕有些不妥。”
“男女授受不親?這話誰說的?聽都沒聽過!”
酒玖頓時一臉嫌棄,“我輩煉氣士追求的是無拘無束,逍遙於世間,俗世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禮法,管那幹啥!
快,把手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