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傷處,只能咬著牙,“我的意思是,讓人沿岸往下游尋找,一些鄰水的住戶萬一救下娘子。”
祁肇重新望向江面:“她不會死,我知道。”
儘管兩人相互折磨著,可他是真的瞭解她,她只是外表柔弱,內裡倔強的厲害。尋死?那不是趙惜玉會做的事情。
她只是故技重施的逃跑而已,不過這次逃得高明,需要費些時候。但是結果還是一樣,他仍舊會抓回她來。
祁肇沿著江邊走著,拍打的水浪溼了他的鞋履,滲透進徹骨的冰涼。
“我都答應你不再關你了,你為什麼不信?”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
白日裡惜玉墜下船的那一刻,他差點兒就會抓住她,如果再快一些,如果不去拿那棵粗糙的珊瑚……
“呵,”嘴角送出一聲冷哼,祁肇的俊臉沒有一絲笑意,“你以為自己能跑掉?惜玉,我會找到你。”
。
船身晃晃悠悠的,好似是外面風大,所以行進的速度並不快。
不過,這樣的大船倒是不怕這稍大的風浪,天都黑下來還繼續前行,看來船主也是急著離開洛州。
惜玉瑟縮著身子躲在一些貨箱的縫隙中,她很瘦,小小的一點兒地方便能很好的藏匿住。
身上的衣裳溼透,冷冰冰的貼在面板上,徹骨的寒冷。她的病本就沒完全好,如今泡了半天的冷水,身體又開始發熱。
她動也不想動,擠在這陰暗的船底倉庫內,耳邊是吱吱呀呀的木板輕響。
“阿兄,我這是逃出來了嗎?”惜玉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說著。
不禁,兩行清淚自她眼角滑落。心中空蕩蕩的冰冷,這個世上,再也沒有對她好的人了罷?
這時,艙門好像被人開啟,緊接著有腳步聲進來。
惜玉已經無力做些什麼,她驚恐的瞪大眼睛,腦中是前面幾次的逃跑,被祁肇抓了回去……
倉庫亮了起來,是來人點了蠟燭,光影正朝著她藏身的地方過來。
惜玉咬著唇,溼漉漉的頭髮遮住面容,用最後的力氣攥起拳頭。
“你,是誰?”一個美麗的女子走過來,手持蠟燭照進了木箱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