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嚴未就好奇的問:“這人是誰啊?”
“你不是和她一個班嗎,是不是她男朋友?”
“她大學沒有男朋友。”
紀瀾愣了一下,這麼漂亮沒男朋友?衝口就道:“也是,為人那麼摳門小氣,估計沒人喜歡。”說完,又笑嘻嘻的瞥了嚴未一眼:“除了你這號眼瘸的。”
嚴未當即反駁:“胡扯,暗戀她的人多了去了,不過她一心學習,誰約她出去她都不去,時間長了,也就沒人敢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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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瀾癟癟嘴:“是為了獎學金吧。”
“你怎麼這麼說呢。”
“明明就是啊,那會兒她不是開了個縫紉鋪子嗎,我去改過一條牛仔褲,拿褲子的時候,忘記帶錢了,結果她就不給我。我說我急著有事,回頭給你送來,她說不行,就三塊錢啊!”
“你誤會她了。她不是小氣,那會兒她母親得了肺癌,已經晚期,明知道不可能康復,但是也不能見死不救啊。大二開學的時候,她交不上學費,去申請助學金貸款,輔導員才知道她家的情況,後來就號召我們班同學給她捐款。她自尊心很強,對輔導員說,將來要還錢給大家,但那是不記名捐款,誰也沒想著讓她還。後來,她可能覺得欠了我們的人情,不大好意思和我們聯絡。畢業幾年,我都不知道她就在本市。”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錢是大夥自動捐出來幫助她的,又不是硬逼硬要的。”
嚴未橫了他一眼:“你不懂,你生下來就銜著金湯匙,那一天為錢犯愁過,這事要是擱你身上,你就想想那滋味吧。”
紀瀾設身處地的一品味,承了別人的情,而且還還不上,這滋味的確不大好受,好像一下子就比別人矮了一截似的,也難怪她不大和同學聯絡。
嚴未嘆氣:“她可真是倒黴,別人動了手術都沒事,就她爸出了狀況,連你家老爺子那麼大歲數了不也好好出來了。”
紀瀾沒吭聲,心想她的確也夠倒黴的。
吃過飯,紀瀾讓嚴未先回去了,因為下午容乾說他過來看老爺子,病床前人一多,護士就要趕人。
回到病房,紀瀾看見薄荷已經回來了,也不知道她中午吃的什麼,回來的這麼快。反正這幾天眼看著她的下巴就尖了,眼睛更大了。
紀瀾從口袋裡摸出那張銀行卡,遞給薄荷。
“這是剛才那人給你的,他說密碼是你生日。”
薄荷一怔,當即臉就紅了,像是很生氣。“誰讓你接的,你還給他,我不要他的錢。”
紀瀾皺著眉:“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啊,人家一片好心雪中送炭,有你這樣的嗎。”
“你,反正你還給他。”
紀瀾本想辦個好事,結果卻接了個燙手山芋,頓時也急了,把銀行卡往薄荷床上一扔:“我那知道他是誰啊,我怎麼還給他?要還你自己去還。”
薄荷咬著唇,沉默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發簡訊。
紀瀾欲言又止,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畢竟和她不是太熟悉,那些話說出來,不知道會不會得罪她。
過了會兒,護士又來了,對著薄荷就道:“你繳費了沒有啊?我都催了你三回了,你自覺點好不好,我們也挺忙的。”說完就扭身出去了,一臉的不耐煩。
薄荷一下子臉色緋紅,眼睛蒙上了一股霧氣。
紀瀾一看,心裡的那些話就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她愛聽不愛聽就咕咕咚咚地往外冒。
“我說你真是不可理喻,你既然沒錢繳費,人家好心幫你送錢來,你倔個什麼勁兒呢?就算那人是你仇人,你也先把你老爸救過來再說啊,自尊心那就是個P,有錢了才能講尊嚴,沒錢可千萬別充大爺。”
這些話聽得薄荷心裡刀割一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