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竟然有金星冒出。
完全是本能的,粗蛇猛地翻身,同時從靴子中拔除一把短匕,狠狠刺向安歸王的右腿。
眼前金星直冒下,安歸王竟然讓粗蛇掙扎得手了,只好迅速後退一步,躲開了短匕。
粗蛇得理不饒人,就像狗那樣匍匐在地上,短匕對安歸王兩條腿橫掃,嘴裡還發出了野獸般的吼叫聲。
人在知道必死時,總能爆發出極大的反抗能力,再加上安歸王身體受限,接連幾次出腳踢在他手腕上,卻沒有把刀子踢飛。
安歸王大怒,她啥時候被一下三濫的毒梟給逼得連連後退
“嗨”
安歸王再次後退中低喝一聲,把所有力氣都集中在右腳,狠狠踢在了粗蛇手腕上。
咔嚓一聲脆響,粗蛇的刀子不但被踢飛了,就連他的手腕也被踢折,再次發出一聲慘叫。
“你去死吧”
安歸王嬌喝一聲,趁著好不容易凝固起來的力氣還沒消散時,右腳狠狠踢向粗蛇的咽喉。
這一腳要是踢上去,鐵定會把粗蛇喉結直接踢碎,讓他一命嗚呼。
可就在安歸王右腳即將踢倒粗蛇咽喉上時,這隻腳卻電閃般落地,猛地向上一彈,身子側轉一顆子彈,擦著她的左肋,嗖的一聲飛過,恰好擊在粗蛇眉心。
砰的一聲,千朵萬朵桃花開,僥倖逃過戰場又竭力奔逃一整夜的粗蛇,被安歸王躲過的這顆子彈,直接把腦袋爆掉了。
安歸王才不在意粗蛇的生死,身子蝙蝠般的飛起後,直接扛在了一棵樹上,借勢抱住樹身身子一旋,藏在了樹後。
兩個彈道,一左一右從安歸王身子兩側呼嘯而過。
幸好這棵樹夠粗,要不然憑著安歸王目前的狀態,根本躲不開。
不用問,及時趕來並開槍的,就是廖無肆和白蓉了。
白蓉搶在前面最先看到安歸王,可率先開槍的卻是廖無肆。
在白蓉內心中,還不想就這樣幹掉安歸王,總想把她活捉廖無肆卻不會想這麼多,因為他很清楚他的任務,就是把這個大魔頭就地正法。
不會有絲毫的猶豫,也不會有任何的想法,儘管他很驚詫,安歸王是怎麼熬過火龍子彈的。
安歸王及時藏身樹後,廖無肆對白蓉做了個左右夾擊的手勢,靈猴般的向左撲去,槍口卻始終對著那邊,不曾有一絲晃動。
白蓉會意,隨即從右邊包抄。
從剛才安歸王接連躲閃粗蛇進攻的瞬間來看,廖無肆就肯定她目前沒多少武力值能夠熬過火龍之毒,這已經夠讓他驚訝的了,要是在醒來後,還能像不受傷那般彪悍,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天理存在
趁她病,要她命
廖無肆的判斷很準確,在從左邊撲過來時,沒有半點防守的意思,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就來到了和安歸王平行的角度,槍口微微一抬就要扣下扳機時,卻聽到有個冰冷的聲音響起:“住手”
廖無肆扣下扳機的動作一僵,雙眼瞳孔驟然收縮。
他看到,從右邊包抄安歸王的白蓉,竟然被一個人制住了。
這是一個身穿青色衣服,頭髮花白,臉上有很深褶子的老婦女。
看樣子足有七八十歲,腰板都開始佝僂,彷彿一陣風吹來就能把她颳走那樣。
但就這樣一個老婦女,卻拿著一把刀橫在了白蓉脖子上。
老婦女絕不是在嚇唬人,因為白蓉修長白淨的脖子上,依然出現了一條血線她只要稍稍再用力,就能割斷白蓉的咽喉。
白蓉動也不敢動一下,慢慢扔掉了手中的槍。
老婦女握著刀子的手,看上去異常的沉穩,彷彿鋼澆鐵鑄那般,就像她冰冷的眼神,和在這個瞬間爆發出的強烈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