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很久很久,終於沉靜下來,沉靜的微微一笑,“要找到那處寶藏,就非要上到神山之頂不可?”
趙瑗點頭道:“那處寶藏本來就在岡仁波齊的頂峰。”
“沒有其他的路可以上去?”
“只有從溼婆祭臺的通天之路上去,才能找到那處寶藏,況且岡仁波齊的頂峰,若是從別的路,還從沒有人攀上去過。”
唐霏忽然嘆了一口氣,回頭看著央金,央金在那些跳舞的男人中央,也正抬頭看他,眸中盪漾著溫柔如水的綿綿情意,向著他微微展開一朵燦爛的笑靨。唐霏的眼中也同樣一片溫柔如水,好看的薄唇邊忽然綻出一絲無比溫柔的笑意,好像春風,又好像是情人的手,輕輕撫過少女嬌嫩的臉龐。
央金看著他的笑容,眸中好像忽然起了一層迷迷濛濛的水霧,帶著痴痴的愛戀和少女的嬌羞,一絲甜美嬌豔的如同玫瑰的笑容,在她鮮紅的唇邊盛放,比冰峰上的朝霞還要豔麗,她好像,從來就沒有這麼美過……然而,更美的,是她柔情萬千的黑眸之中乍然亮起的點點光芒,好像夜空中的繁星,卻比星辰更亮!她又大又黑的眼睛驀的睜得更大,帶著不敢相信般的讚歎之色,和唇邊那一絲還未消褪的絕美笑容,緩緩向後倒下。
如蜜桃般嬌嫩的臉平頰仰起,瀑布一樣濃密的黑髮隨風四散,同樣四散的,還有那一簇簇從她身上噴射而出的鮮血,瞬間染紅了她潔白如雪的長裙,濺落在她身周那六根灰白的石柱之上。在她身旁莊嚴起舞的三十五個裸身男人,霎時消失不見。
趙瑗看著石柱上那些桃花瓣一般的鮮血,忽然低低一嘆,抬頭去看天上繁星。
唐霏的眼睛,卻一眨都沒有眨,依然在看著央金,一動不動,只是他唇邊的笑容,已經消失,眼中如同春水般的溫柔神色,也已變為一片冰冷。
央金已幾乎變為鮮紅的嬌軀軟軟靠在身後最為粗大的那根石柱之上,胸口微微起伏,遙遙看著唐霏,她唇邊甜美如蜜的笑容已經消失,眸中那如水的柔情也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的光芒,光芒在天上繁星的映照下漸漸寂滅,只留一片破碎的悲哀。她的身上,深深插著十二柄飛刀,直沒至柄,兩柄在胸前,兩柄在小腹,另外八柄,分別在肩頭和大腿根部,汩汩的鮮血源源不斷的從那些傷口中流下,轉瞬便彙集在地上,成為一片血水。
趙瑗終於從天上移下目光,看了央金一眼,向著唐霏道:“她還沒有死。”
唐霏淡淡的道:“還沒有,我的飛刀,並沒有打中她的要害。”
“你不去看看她?”
唐霏默然片刻,忽然抬腳,向著那六根石柱走去,一直走到了最中央的那根石柱之前,低頭看著軟軟靠在上面的央金。
央金用那雙悲哀幾乎破碎的眼睛,看著他,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你方才看到的,是滿天花雨,在這個世上,有幸看到滿天花雨的人,並不多。”
央金還是不說話,只是她的眼眸,由悲哀變為灰暗,剎那,灰暗。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你?”
央金愣了一愣,好象用盡全力一般搖了搖頭,一絲粘稠的鮮血,從她唇角溢位,滴落在她仍舊雪白的衣領之上。
“因為只有你的血,才能找開溼婆祭臺的通天之門,我們才能夠活著從這裡出去,到達岡仁波齊的頂峰。”
央金的眼睛茫然看著他,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有聽懂,唐霏也不再說話,只是凝目看著她,看著她漸漸蒼白的臉龐。
“你……有沒有……愛……愛過……我……”很久很久,她才終於喘息著說出這樣一句話。
唐霏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忽然淡淡一笑,“我也不知道,你沒有像她一樣,教我無論怎樣也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