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霏則惡狠狠的瞪她一眼。
手託著腮眼見著他兩個把這個單調的動作練了整整一個時辰,才走到這邊坐下休息。唐霏向著嶽小珂坐的地方大聲道:“嶽小珂,你還不出來伺候我大哥?”
小珂愣了一愣,眼看著唐傲坐在地上,心裡卻實在不知要如何伺候他。正自猶豫不絕,卻聽唐傲淡淡叫她:“小珂,過來。”身子動了動,還是慢慢站了起來,唐霏的話她可以毫不理睬,唐傲的話卻沒法裝聽不見。
腳上的鐵鏈嘩嘩作響,慢慢走到唐傲身邊,臉漲得通紅,想了半天,終於還是小聲叫道:“…大少爺。”
唐傲回頭看她,微微一笑,“過來給我揉揉腿。”
嶽小珂瞪大眼睛,她本以為唐傲不會理睬唐霏的胡言亂語,卻沒想到唐傲非但理了,而且臉上儼然一副紈絝子弟的輕挑表情,與方才那個在朦朧霧氣中凝目吹奏的少年簡直判若兩人。見嶽小珂不說話,唐傲也不著急,施施然回過頭去,把玩手中的一支袖箭,唐霏滿臉的幸災樂禍,大有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
猶豫片刻,嶽小珂終於一咬下唇,上前走到唐傲身邊,半跪下來,伸出小手輕輕放在他的腿上,她也不知要怎樣給他揉腿,只得在他腿上輕輕重重亂捏一氣,唐傲也不動,坐在那裡任由她捏,忽然輕輕一笑,用手裡的袖箭抬起她下頦,小珂一驚,滿臉通紅,愣愣看他,唐傲笑道:“嶽小珂,不如你今後就叫唐小珂罷。”嶽小珂看見他眼中調笑戲謔的神色,不知為何心中一刺,低下頭重重的道:“我姓岳。”唐傲笑了一笑,絲毫不以為意,忽然伸手將手中拿的那支袖箭遞到她面前,“這個給你。”嶽小珂不解其意,不肯去接,唐傲道:“我拿了你的劍,來而不往非禮也,這個送給你。”嶽小珂伸手接過,低頭去看,見這袖箭只有兩寸多長,刃薄而亮,柄上小小的刻了一個“唐”字,眉頭微皺,心中嘟嘴道:你拿了我那麼長的一把劍,卻給我個這般小的,還說甚麼來而不往,真是小氣的緊!唐傲似是瞧出了她心思,淡淡的道:“你不要看不起它小,說不定有朝一日,你便會知道我給你的這把小劍要比你那一把有用的多。”嶽小珂被唐傲說中心思,甚是窘迫,扁了扁嘴,將那柄袖箭隨手放進懷中。
自這日起,唐傲唐霏每日都到這間石室裡練功,嶽小珂雖仍舊被鎖著,卻已不似當初那般死一般寂寞,唐傲在這間石廳之時,果然每日都是一副大少爺的樣子,練功間歇每每都要她捏腿擦汗端茶倒水,小珂雖不情願,無奈話已出口,不好反悔,只得天天伺候他,除此之外,每隔幾日,唐傲便會自己過來帶她到那個溫泉,讓她洗澡,而他自己也同第一次一樣,從不迴避,但也沒有多看一眼。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嶽小珂也不知外面現在到底是春夏秋冬,今夕何夕,只是每日見到唐傲之時,便用唐傲給她的那支袖箭在身後的那個大鐵爐上細細的劃一道豎線,現在那個鐵爐的一面都幾乎給她畫滿,而每日看到唐傲似乎也成了她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種習慣。
大鐵爐的另外一面已經畫了十二條豎線,而唐傲也已經整整十天沒有來。唐傲不來,唐霏也便沒有來,整個燃燒著松明火把的石廳,又只剩下嶽小珂一個人。那種似乎已經消失了很久很久的寂寞孤獨,重新湮沒了她,她靠在大鐵爐上,手中拿著那柄小小的袖箭,呆呆的看,她在心裡回想了一萬遍唐傲的驕傲霸道,高高在上說一不二,但只要這一萬遍回想完,她便會立刻想起在那個白霧繚繞的溫泉邊,那個坐在岩石上吹奏的俊美少年,還有他溫熱的手指輕輕碰觸在她發上的酥癢。
她忽然很害怕,害怕他從此再也不來這裡,如果他真的再也不來,那她不知道她是否還能在這個墳墓一般的石室中繼續活下去。
正自胡思亂想,忽聽一陣熟悉的聲響,是那扇石門緩緩開啟,一瞬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