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我見到你的時候,也許還是愛你的,就像在穿石坡湖的時候一樣,你畢竟,也算是我的女人。”
“穿……穿石坡湖……”央金的目光漸漸迷濛,迷濛之中,卻又好像帶出了一絲絲遙遠的甜蜜,在那個紅葉如火的靜謐湖邊,那個一身紫衣的俊美少年……她濃密捲翹的睫毛忽然緊緊合住,被鮮血浸透的蒼白櫻唇微微翹起,因為她好像看到,那個俊美倜儻的紫衣少年,就站在她面前,俯身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冰冷蒼白的唇上忽然傳來一陣微涼的觸感,熟悉,卻又遙遠……
一滴冰冷淚水從她緊閉的眼角溢位,沿著她已經蒼白的腮邊滾落,沾在唐霏若即若離的薄唇上,流連不去。
唐霏睜開半閉的眸子,退後一步,離開她已經冰冷的櫻唇,伸指輕輕抹去唇邊的淚滴,微微一笑,“央金,若有來生,我就娶你做妻子,許你一個地老天荒。”說罷,毫不流連的轉身,大步離去。
趙瑗一直皺眉看他二人,此時見他出來,正要說話,卻忽然驀的睜大眼睛,驚道:“那是……”
唐霏聞言回頭,卻見央金的身子,正自那根高大的石柱之上緩緩滑下,石柱之上,已浸染了她體內溫熱鮮紅的血,沿著石柱上雕畫的紋理蜿蜓流下,竟似是一幅奇怪的圖畫!好像是一個符文,又好像是一幅地圖!唐霏趙瑗同時一愣,兩雙眼睛緊緊盯著那石柱之上鮮血染出的圖案,腳下同時上前一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央金已經仰面躺在地上,在她身下,是不斷向外擴散的血色。
石柱上的鮮血沿著雕刻花紋緩緩而下,終於在那幅奇怪圖案的最下面一點,彙集一處,就在這一瞬間,只見這隻染了鮮血的灰白石柱,忽然迸發出一陣血紅的光芒,接著從石柱根部開始,竟然開始變為血紅,就好像是一株蒼白的樹木吸食了鮮血一般!與此同時,央金身下的血水忽然同時向著五個方向流去,就好像是有生命一般,不偏不倚的流在了圍在四周的五根石柱根部,同最中央的那根石柱一樣,這五根灰白色的冰冷石柱,竟然也從根部開始,一寸寸變為鮮紅!
唐霏和趙瑗一動不動的看著這溼婆祭臺如此詭異的變化,看那六根石柱由下向上蔓延的血色,已過一半。
“啊——,央金!央金——”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之中,忽然傳來了一個女子淒厲驚恐的叫喊,趙瑗唐霏回頭一看,只見一直昏迷在馬背上的蘇離,現在已經醒,正拼命從馬背上跳下,跌跌撞撞的向著那六根石柱跑去。
唐霏眉頭一擰,飛身上前,從後一把將她抱住,蘇離拼命掙扎,卻全身經脈受阻加上驚懼悲憤,哪裡能夠掙脫,被唐霏重新點中穴道,丟在地下。
“央金!央金!你們把央金怎麼了!唐霏,你這個畜生!是你殺了她,是不是!”蘇離動彈不得,嘶聲大喊,淚流滿面。
唐霏站在她身旁,低頭看她一眼,淡淡笑道:“不錯,是我親手殺了她,不過我相信,就算是我將真相告訴她,她也願意死在我的手上。”
蘇離狠狠向地上“呸”了一聲,顫聲罵道:“畜生!你這個畜生!央金對你一往情深,你……你卻殺了她!還有我表妹,我要告訴她,告訴她你到底是怎樣一隻披著人皮的狼!”
唐霏淡淡哼了一聲,對她的怒罵絲毫不以為然,梅芷蘭,告訴她又怎樣,雖然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雖然她花容月貌和他相敬如賓,但對著梅芷蘭的時候,他從來就沒有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她是很美,美的好像一隻精緻的花瓶,讓他束之高閣,久而久之,竟然淡忘,她很溫柔,知書達理,從不會高聲說話,更別說會吵嘴罵人,可是,就是她那種溫柔如同鶯燕的聲音,也讓他漸漸失去興趣。雖然梅芷蘭天天都在他房裡溫柔得體,但他常常做的事,卻是一個人站在從前練功的那間石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