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不重要,關鍵是大為夥服務。”
一來可以賺點零花錢,二來正好實地打探路線。
常小小此言一出,大叔都愣了,“瓜女子,我知你是山裡的獵戶,本事大得很,但販私鹽可不是小事啊,咱們可不是那些大鹽商,沒有門路,抓住就是咔嚓。”
“我這不是缺錢用嘛,正好賺點銀子好過年。”
晉王也跟著幫腔,“我們三個好歹能多背些鹽回來。”
鹽販子心下一思量,這倒是好計策,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至少能提前把過年用的鹽囤齊,“那行,後天晌午,就在這裡碰頭,我帶你們去販鹽。”
鹽販子也分好幾級,有專門從鹽場偷鹽的,也有負責運輸的,下面還有二道販子、三道販子,組織嚴密。
像大叔也只是二道販子罷了,回頭這些鹽便賣給下面的分銷商,如此結構,也是官府屢屢嚴查私鹽,卻收效甚微的原因。
大的鹽販子,官府不敢抓,小些的,又抓不到,如今洛城的官鹽根本競爭不過私鹽。
待議定好後,大叔便繼續揹著鹽筐摸黑趕路,回家將鹽交給下一級小商販,休息一天後,於後日,天還未亮時,揹著竹筐出門。
而小道邊,常小小和晉王早揹著行囊等著了,由於此次販鹽離家日久,頭狼還得帶著狼群覓食,兼照料常氏,並未跟隨。
一路山高林密,為防驚動官兵,三人只顧悶頭趕路。
如此過了幾日,他們順利來到一處三不管地帶,這裡正是洛城和青州交界,地勢險要,常有強人出沒,官兵也不敢隨意前來。
大叔來往這裡多次,熟門熟路地帶著倆走進山寨,只見簡易的寨子裡到處都是都堆放著一筐筐的鹽,顯然他們也是從很遠的地方,用人背馬馱的方式運過來的。
鹽價從鹽場生產出來並不貴,但要加上鹽稅及路費,最終到百姓的手裡價格不菲,且當地鹽價與交通情況有關,交通越便利,鹽價也越便宜。
交通不發達的山區,甚至有不少百姓們吃不起價高的鹽,便去地裡、礦坑中找土鹽,作為替代品,但那種鹽吃多了對身體有礙。
山寨門口,帶刀的壯丁見是老熟人,便道:“叔,你這腿腳可真夠利索的,這麼快就打了個來回。”
大叔笑道:“這不冬天到了嘛,家家戶戶要做黴豆腐和醃肉呢。”
“正是呢,叔快進去吧,剛又到了一批上好的貨。”
壯丁守衛也衝著常小小和晉王點了點頭,既然他們由熟人領進寨,便沒什麼可懷疑的,販賣私鹽,風險大、利潤高,不是信得過的人,怎麼可能會隨意帶來?
再說像他們這麼大的私鹽販子,手裡有刀、有槍,根本就不怕官府來人,再說各路都已拿錢開過道,出事了自然有人頂著。
私鹽交易都是現銀付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常小小和晉王付過銀子後,便要跟著大叔離開,卻不想被人叫住。
常小小立刻緊張起來,生怕來個黑吃黑,好在對方只是過來找大叔敘舊的。
索性幾人便找了一處亭子落座休息。
“江大哥,這兩位是?”對方率先問道。
江大叔呵呵一笑,“楊老弟,這兩位最近手緊,跟我來跑些小錢的。”
常小小看著晉王起身還禮,忙也跟著站起來拱手,“見過大叔。”
“好娃兒,難得見到這麼多禮的娃了。”楊大叔笑眯眯還禮,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為啥自家的孩子就沒有這般落落大方。
他對江大叔道:“前幾日,洛城抓了咱們好些人,你可得小心些。”
“最近風聲是緊了點,實在不行,還是走夜路吧。”
“我也是這樣打算的。”
晉王靜靜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