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遺憾的麼。”李善鴻皮笑肉不笑,桑湛危機意識大作,繼續搖撥浪鼓一樣搖頭,連連擺手說沒有沒有,搖的腦瓜子都疼了,臉皺的五官都擠到一起,半夜出去肯定嚇死人。
李善鴻按住撥浪鼓,無語地揉了揉,“你是不是傻啊……”
桑湛憋著嘴氣鼓鼓,他哪傻了!這話自然是不敢說出口的,看李善鴻沒一開始那麼兇了,桑湛大著膽子,試探地問,“你怎麼來了?”
看他這幅樣子,難不成是在……擔心他?
李善鴻一愣,手迅速收了回去,冷淡道:“替你爹找你沒找到,以為你幹嘛去了,沒想到是下山喝花酒來了。”
“沒沒沒,我沒喝花酒!真的!”桑湛還沒來得及失落,急忙反駁,就差沒指著天發毒誓了,“我和阿秀是朋友,沒別的了。”
“和這種下三濫的人?”李善鴻語氣輕蔑極了,桑湛心裡不舒服,“他是我朋友,不是什麼下三濫的人。”
“靠賣身子的還不是下三濫?”李善鴻不以為然,想著要好好把乖寶寶領回正道,好心勸道:“你啊,不要什麼人都稱兄道弟的,這世道這麼亂,誰知道哪天就被人揹後陰一把,哭都來不及。”
桑湛被他這話氣的眼睛都紅了,“我說了,他是我朋友,請你放尊重點。”
“你!”李善鴻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脾氣又上來了,怒喝一聲,“不識好歹!”
桑湛還要反駁些什麼,房門又一次被人從外踹開,身著軍服手提腰刀的宋捕頭踩著碎屑踏了進來,阿秀貓著腰跟在他身後,狐假虎威地衝李善鴻嚷嚷,“老子說話算話,臭小子你死定了!”
宋捕頭從身後拿出銬鏈,死板的臉不帶情緒,“接到報案有人私闖民宅,請兩位跟我走一趟吧。”
第十八章
“你們這是愛上我這大牢了?我可記得才放你們出去還不到一天吶?”鄭書畢優哉遊哉撇著茶沫,二郎腿一翹一翹的,“本官上任還不到兩天,你們這是嫌我太清閒了不成?”
桑湛時不時往李善鴻那兒瞄上一眼,李善鴻臉拉的老長老長的,壓根不搭理桑湛。
桑湛覺著有些委屈。他什麼都沒幹啊?為什麼對他發脾氣?
阿秀上前一步給鄭書畢作了個揖,道:“啟稟大人,此人無故闖入草民的房間,還將草民關在門外,懇請大人為草民做主。”
宋捕頭點點頭,“接到報案,此人私闖民宅,意圖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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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書畢一頓,放下茶盞饒有興趣地伸出半個身子,“哦?李善鴻?私闖民宅?還意圖不軌?”
“沒錯!”阿秀得意地撇著李善鴻,叫你橫!
鄭書畢看李善鴻站在一旁保持沉默並不反駁,心裡好奇極了,“那你倒說說看,怎麼個意圖不軌法?”
阿秀添油加醋將李善鴻如何踹開自己的房門,又如何將自己關在門外的事說了個底朝天,末了意猶未盡地加上一句,“若不是我及時報官,我這朋友怕是要遭受不測了!”
鄭書畢津津有味地聽著,不時嘖嘖兩聲,調笑地望望李善鴻桑湛兩人,“多虧了你啊,你朋友是得好好謝謝你。”
阿秀更得瑟了,嘴上還裝模作樣地謙虛,“應該的應該的,都是自家人。”
“咯噠。”
阿秀茫然四顧,剛那是什麼聲音?
桑湛看李善鴻終於動了動,卻是扭了扭手腕和之前要揍自己的準備動作一模一樣,忙撲上去抱住李善鴻的手,“李公子,別衝動別衝動,阿秀就是嘴巴厲害了點,您千萬別和他計較!”又轉過頭對阿秀使眼色,“阿秀,快跟鄭大人說沒這回事!”
阿秀鼓起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別怕有爺罩著你】,“阿湛你別怕這傢伙,這是衙門,他不敢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