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桑看向斜插在小嬰身後的那支晶瑩剔透的“天櫻劍”,嘆一口氣:“別問我,我也弄不清楚。”
向天歌看著女孩,沉吟道:“我記得,yīn陽家的星門,似乎曾出現過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喚作旗嬰,也差不多是這麼大,用的是一雙靈旗……”
劉桑苦笑道:“她就是旗嬰。”
“原來真有這樣一個女孩?”向天歌笑道,“我墨門雖然也有關於‘旗嬰’的報告,但這個女孩卻極是神秘,一兩百年前似乎就出現過,而每次出現又都是那個樣子,彷彿從來就沒有長大過,所以。這個女孩是不是真的存在,還是僅僅只是傳聞,始終無法得到證實。不過yīn陽家向來神秘。又jīng通許多神神鬼鬼之事,對‘旗嬰’的存在,雖然一直無法證實,卻也始終保持著將信將疑。”
小嬰涉及到yīn陽家的“造聖”。一時間,劉桑自然無法解釋清楚,好在向天歌也沒有多問。只是嘿笑著向小嬰招手,問她要不要喝酒。小嬰看著酒壺,滿是好奇的樣子,劉桑直接把她拖走了。
***
來到外頭,在走廊處遇到丘丹陽。
劉桑道:“先生又考慮了一晚,不知道結果如何?”
丘丹陽道:“丘某想來想去,還是不打算前往徐東。”
劉桑一陣失望。
又問:“既如此。不知先生打算去哪裡?”
丘丹陽微笑道:“我想來想去,覺得南原亦很不錯,所以打算回有翼城去,投靠楚閥。”
劉桑驀的一震,看向丘丹陽。這個結果大出他的意料。
心中快速地動著念,他嘆道:“多謝先生。”
丘丹陽道:“先勿言謝,丘某雖然有心,駙馬與公主,卻也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劉桑凝然道:“先生只管放心,我必定不會讓先生久等。”他很是清楚,丘丹陽絕對看不上楚閥,況且,楚閥絕對擋不住西海軍,這點他清楚,丘丹陽也清楚。
丘丹陽投靠楚閥,南原一旦覆滅,他只能跟著楚閥一同覆滅,連投降稚羽公都做不到。領兵攻打南原的,十有仈jiǔ是稚羽公手下大將金踐,而丘丹陽卻早已得罪了金踐,金踐將他兒子的死算在丘丹陽和墨門頭上,丘丹陽若是落在他手中,絕對沒有好下場。
在這種情況下,丘丹陽仍然選擇投靠楚閥,顯然是下定了明投楚閥、暗助徐東的決心。
對於劉桑來說,不管他有多大的目標和志向,若是徐東不能發展,他的目標根本無從談起,而徐東要發展,就必須要奪取有翼城,要奪取有翼城,就不能讓有翼城落在西海軍手中。
而現在,楚閥仍未意識到稚羽公出兵在即,以楚閥之腐化,面對西海軍之強襲,若不早做準備,只怕用不了多少,就會被攻到城下,有翼城很快就會變成孤城,而徐東甚至來不及出兵。
但若丘丹陽前去投靠楚閥,及時提醒楚御公西海軍即將出兵之事,甚至代為謀劃,楚閥或可多支撐一陣。楚閥撐得越久,徐東機會也越大,從這一點來說,丘丹陽幫助楚閥抵禦西海軍,對劉桑的幫助才是最大。
丘丹陽盯著他:“就算楚閥能夠多撐上十天半月,徐東要想撿便宜,攻下有翼城的可能xìng,亦是微乎其微,甚至可說是絕無可能,一不小心,就是全軍覆滅的下場,這點想必你也清楚?”
劉桑沉聲道:“我知道。”
丘丹陽道:“就算這樣,你仍然要做?”
劉桑笑道:“昨天我才說了那樣的大話,現在卻說自己沒有信心,只怕先生也會瞧不起我。”
丘丹陽亦笑道:“反過來說,若是在這種形勢下,你仍然能夠逼退西海軍,佔領有翼城,那這世上,只怕真沒有什麼能夠難得到你,也罷,我就在南原等著,看看駙馬究竟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