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賈洪,是曹操帳下的一名普通幕僚,平時負責整理一些文書,去年他被曹操派來荊州,成為曹操安插在荊州的耳目,負責管理整個荊州地區的曹軍細作。
這時,李俊匆匆走進,跪下行一拜禮,“卑職李俊,拜見先生!”
“李屯長免禮,請坐!”
李俊坐下,他其實也是曹軍安插在荊州的無數細作中一員,原是曹軍的一名斥候屯長,精明能幹,兩年前來到襄陽,被親曹的荊州高層安插在遊繳所,擔任金曹一職。
官不大,權力卻不小,能帶來大量情報,一直很受賈洪的重視,但自從劉璟擔任遊繳所督曹後,李俊的重要性再次彰顯,賈洪直接找到他,讓他每天收集劉璟的情報,這是曹操親自下達的命令。
賈洪也很期待李俊到來,今天發生的事情,整個襄樊兩城都傳得沸沸揚揚,水軍校尉張允被處罰,這無論如何是一件大事,要及時稟報曹操,但中間的真相和細節,只有李俊才最清楚。
“說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吧!我都有點急不可耐了。”賈洪微微笑道。
“今天發生的事情真是精彩,一波三折,我真是佩服劉璟的急智和冷靜。
雖然李俊的真實身份是曹軍細作,但他確實很佩服劉璟,上任才半個月,便收拾了張平,還把張允打得灰頭土臉,而劉璟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想想都令人驚訝。
李俊便將今天發生的事,慢慢的、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賈洪,賈洪運筆如飛,將李俊的敘述詳細記錄下來。
他放下筆,又仔細看了一遍,眉頭略略一皺,“他有這麼厲害嗎?”
“這件事卑職從頭到尾都參與了,句句是實,而且卑職還有一個訊息,他居然把那五百軍奴釋放了。”
“哦?此話當真!”賈洪有些不太相信,畢竟釋放奴隸,在這個時代還是極少之事。
“應該錯不了,我是聽劉虎所言,他今天和劉璟一起北上,應該就是去解決奴隸之事。”
賈洪把這件事補充寫完,又把寫好的東西遞給李俊,“你看看,我寫得是否有遺漏?”
李俊接過白麻紙,仔細看了一遍,基本和他口述一致,他點點頭,“沒有問題!”
待李俊離去,賈洪臉上也露出了驚訝之色,火燒遊繳所,智鬥張允,義釋軍奴,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都集中在一個少年身上,這對沉寂了幾年的荊州官場,無疑是掀起了一股小小浪潮。
不簡單,有看頭,連賈洪也意識到,這個劉璟身上必將會發生越來越多的精彩故事。
他又重新整理了一遍,放進信封,交給一名信使,“速去許昌將此信交給丞相。”
信使接信匆匆而去,賈洪望著信使遠去的背影,他心中也有點奇怪,丞相似乎很關心這個劉璟的情況,這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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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府,蔡瑁坐在榻上,聽蔡中向他彙報聯絡張允之事,由於張平被大火燒成重傷,恐怕很難救活。
張平這條聯絡蔡張兩家的紐帶已經失去,蔡中是張平的姐夫,他便擔起了這條聯絡紐帶的重任。
今天他特地為這件事去找張允,希望蔡張兩派正式結盟,這是蔡瑁再三囑咐他之事。
“回稟兄長,張允現在情緒很低沉,我說願和他聯手對付劉璟,他卻很沮喪說,自己已被州牧警告,不敢再輕舉妄動,不管我怎麼勸他,他都不肯答應,真的令人失望。”
“這是不是令人失望,而是他變聰明的表現。”
蔡瑁冷笑一聲,“幹掉劉璟,我想也得不到什麼好處,無非是出一口惡氣罷了,但付出的代價卻是如此沉重,他連部曲都被剝奪了,如果他還不吸取教訓,下一步他連軍職都保不住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