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
各地諸侯雖然也重視尋找良匠,卻並不真正地尊重匠人,更沒有哪個諸侯想到辦工匠學堂,惟獨在劉璟這裡聽到了。
馬鈞站起身,向劉璟深深行一禮,言語中充滿了感激,“使君能有如此見。。。見識和胸懷,是匠人之。。。幸也!”
劉璟雖然早有建立匠學的想法,但現在丟擲來完全是為了釣馬鈞這條大魚,他早發現馬鈞胸無城府,是一個率真的性情中人。
那麼若要讓其上鉤,必須用他最喜愛的誘餌,升官發財估計沒有用,那麼就用匠學這個誘餌,畢竟馬鈞為扶風郡官學博士。
劉璟笑得像一隻狐狸,他笑眯眯地望著馬鈞,但語氣卻十分誠懇地說道:“我在三年前便有建立匠學的想法,可以我身邊無人,至今無法創立,我知先生為官學博士,能否請先生助我籌辦匠學,為提高匠人的地位盡一分力?”
馬鈞非常為難,他其實並不想來江夏為官,所以他一開始才冷對劉璟,但劉璟的話已經說到這個程度,他馬鈞若不答應,就是匠人的千古罪人了。
劉璟看出馬鈞的猶豫,他起身行一禮,十分懇切道:“匠為官戶奴婢已有數百年,劉璟有意破之,若先生不肯,終使劉璟之志無望也!”
馬鈞終於被劉璟的誠意說服了,他無法再推卻,只得結結巴巴應允道:“既然使君有。。。有此大志,馬鈞安。。。能不助,只求使君準我先。。。先回家告之母親,再辭去官。。。官學之職,一個月後,我一定來。。。來江夏應約。”
“好!我相信先生之言,就這麼一言為定!”
說到這,劉璟又笑道:“長沙太守張機是天下三大名醫之首,若先生來江夏,我會請他為先生治療蹇澀之症,一定會有所改進。”
馬鈞大喜,說話口吃的毛病是他畢生之痛,如果張機能替自己治好此症,他就去了一大心病,而且他也有藉口辭去官學博士了。
。。。。。。。。下雉縣一直是江夏的一座小縣,幾百年來默默無聞,但自從三年前這裡出產的石炭油成為軍事戰略物資後,下雉縣便成為了重要縣份之一。
雖然在竟陵縣又發現了更多更大的天然油井,但下雉縣依舊是江夏軍重要的火油來源地,更重要是,江夏軍煉製火油的大型工坊便設在下雉縣。
與此同時,下雉縣外富水兩岸又種植近百里的紫花苜蓿,使下雉縣和陽新縣又成為江夏騎兵的優質牧草基地,江夏騎兵數千匹戰馬的牧草全部來自於這裡。
這便使得下雉縣的地位格外重要,為此,江夏進行了三次人口遷移,陸續將下雉縣的人口遷到武昌,目前下雉縣人口只有不足五百戶,幾乎都是為火油和牧草工作。
這天上午,一名頭髮花白的老儒生牽著一匹毛驢向城門而來,毛驢上瘦骨嶙峋,肚子卻奇大,身後還跟著一名**歲的小童,老儒生看起來已年近六旬,後背也有些佝僂了,體質病弱,一靠近城門便不停咳嗽。
下雉縣的守備非常嚴密,城內居民進入有腰牌,而士兵會對每一個外來人進行嚴格地盤問和搜查,甚至女人也不例外。
“出示腰牌!”守門士兵一聲大喝。
老儒生咳得氣都快喘不過來,蹲在地上,身子蜷成一團,還是小童用一口安陸郡的口音道:“我和祖父是投靠叔父的,我叔父姓王,就住在縣城裡。”
聽說是外來人,幾名士兵立刻圍了上來,但他們也不緊張,畢竟是一個老儒生和一個孩童,半晌,老儒生才吃力地站起身,顫顫巍巍,比八十歲的老翁還要體弱,彷彿一陣風便可把他吹倒。
他氣喘吁吁道:“我侄兒是縣東賣肉的王屠戶,我老無所養,前來投靠,求軍爺讓我祖孫進城投親。”
士兵們見他們老幼可憐,也不忍趕出去,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