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得美煥絕倫,屯糧五萬石,由三千精銳武士護衛。
其中天宮樓高五丈三層,裡面雕龍刻鳳,裝飾得金碧輝煌,這裡便是孫賁享樂之處,他在天宮樓內養了十八名美貌佳人,整日和佳人飲酒作樂,賞舞聽歌,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短短半年時間,孫賁的體重便猛增了三十斤,體肥如豬。
天宮樓二樓的大堂內笙歌曼舞,一隊舞姬正翩翩起舞,孫賁坐在玉案前,玉案上肉山酒海,金盤玉碟內盛滿了時令瓜果,孫賁左右各摟著一名佳人在欣賞舞蹈,不時縱聲大笑。
這時,一名侍衛匆匆走進來,躬身稟報道:“啟稟吳侯,賀將軍有要事求見!”
“不見!”
孫賁一揮手,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侍衛的稟報,賀齊的訊息只會平添他的煩惱,他才不想見此人,侍衛無奈,只得退下去了,片面,大堂外便傳來賀齊的怒喝聲,“誰敢攔我!”
‘砰!’的一聲,大門被撞開,賀齊大步走進堂內,舞樂停止,舞姬嚇得退到兩邊,賀齊冷冷地掃了一圈殿堂,見樂師面前都擺滿了酒肉,令他痛心疾首,戰死計程車兵沒有撫卹,士兵們只能吃半飽,民眾更是被剝削得貧苦不堪,逃亡潮一浪高過一浪,這裡卻是如此奢侈。
孫賁大怒,重重一拍桌子,“賀齊,你要造反嗎?”
賀齊剋制住內心的怒火,冷冷道:“微臣是要向吳侯稟報局勢,劉璟和曹操為了共同對抗匈奴,已經結盟。”
“這又與我何干?”孫賁不滿道。
“漢軍和曹軍要對抗匈奴,必然無力干涉江東,這是我們北伐的好機會,我們兵力眾多,聽說吳郡內部不和,我們可以趁機北上,一鼓作氣,攻克吳郡,請吳侯下令!”
“半年前我就有這個想法,可是有用嗎?我們攻不過錢塘江,而且吳郡有荊州水軍支援,我們不是對手,不要自取其辱了。”
“吳侯所有不知,錢塘江上雖然有荊州水軍遊弋,但他們不可能面面俱到,我們可以扎木排,找到敵軍防禦空虛處,一夜之間便可渡過錢塘江,只要奪取餘杭等產糧重縣,我們的糧食不足問題也就迎刃而解。”
賀齊的這些話,孫賁的耳朵已經聽出老繭了,每次都是說尋找薄弱點,扎木排、竹排渡河,但實際上呢,沒有一次成功,孫賁急於和美人們親熱,不耐煩地擺手道:“讓我再考慮考慮,你先退下,以後不得隨意闖我的宮殿,聽見了嗎?”
賀齊心中大恨,咬緊牙根,躬身施一禮,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孫賁見他離去,這才眉開眼笑揮揮手,“繼續!”
絲竹聲再起,舞女們翩翩起舞,殿堂內再次變得歡聲笑語
兩天後,賀齊率領一支兩千人的軍隊趕到了錢塘江,目前,會稽軍在錢塘江邊駐紮了兩萬軍隊,由孫賁的心腹李原和賀齊之弟賀景兩人統帥,賀齊奔至大營前,高聲問道:“李原可在?”
守營將領上前稟報道:“聽說有人逃亡,李將軍與賀將軍率軍趕去攔截去了。”
“向哪邊去了?”
“沿著官道向西。”
賀齊調轉馬頭,率領軍隊繼續向西奔去,半個時辰,他看見前方有黑壓壓大片人群,他縱馬奔了上去,果然是逃亡之民,足有兩三千人,男女老幼皆有,個個衣衫襤褸,帶著微薄的家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哭聲一片。
人群兩邊站著千餘名士兵,執刀在手,虎視眈眈地盯著這些民眾,只要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衝進去搶奪他們的財物以及年輕女人,但他們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只因為利益分配出了問題,李原和賀景同時率數百親兵趕到,怎麼分配財物,成了兩人爭執的焦點。
民眾不堪壓迫,從半年前開始出現逃亡潮,民眾一般先逃往錢塘江,但江水阻隔,他們去不了吳郡,只好調頭向西去鄱陽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