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任命他為壽春主將。”
“殿下為何讓他主管壽春?”
曹丕狡黠地一笑道:“壽春軍隊大部分都是徐州軍,是曹仁的部屬,但合肥之軍卻是冀州和豫州之軍,是父親的直屬軍隊,我需要掌控的,就是這支軍隊。”
華歆這才恍然大悟,豎起拇指讚道:“殿下果然高明!”
曹丕負手傲然一笑,“如果他識時務,我會給他高升機會,可如果他不識時務,不肯配合,那麼,我也只能將他晾在一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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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張遼趕到了壽春,數百騎兵護衛著張遼疾奔進了壽春城,聲勢浩大,城門處頓時一片混亂,正在城頭巡視的大將曹真奔上高聲喝道:“城防重地,豈容大軍入城,給我全部出城!”
他一擺手,千餘曹軍士兵一起湧上前,舉弩對準了張遼和他的親兵,堵住了他們去路,張遼當年與曹洪交惡,導致曹洪被責打貶職,張遼也由此得罪了曹派勢力,此時曹真見了張遼,自然也沒有好態度。
張遼心中大怒,自己是合肥主將,一個小小的曹氏假子也敢對自己無禮呵斥,竟然還敢舉弩威脅自己,但他剋制住了心中的惱火,冷冷道:“這不過是城池而已,又不是魏公行宮,哪有這些規矩!”
曹真已下了城,拱手道:“張都督若只帶三五個隨從入城,我不會阻攔,但你身後有幾百騎兵入城,這會威脅到壽春城防,作為城防當值主將,我有責任防止隱患。”
“難道曹真將軍認為我張遼要謀反嗎?”
“非也!這是我職責所繫,所有將領都一視同仁,沒有特殊,請張都督讓手下在城外等候,我們會保證張都督安全。”
張遼不想把事情鬧大,只得忍下了這口噁心,回頭對親兵牙將道:“你們可在城外等候,我很快便出來。”
親兵們調轉馬頭向城外而去,曹真這才撤開攔路士兵,讓張遼帶著三名隨從前去行宮,剛到行宮大門,卻見行宮外站列著數百名騎兵,這些顯然不是行宮侍衛,他心中一怔,低聲對親兵道:“去問問他們是什麼人?”
親兵上前詢問,片刻回來道:“都督,他們都是曹仁的親衛騎兵。”
張遼慢慢捏緊了劍柄,心中極感屈辱,哪裡有什麼規矩,曹真分明就是故意刁難自己,他忽然明白了,這是曹氏家族將曹洪之死的責任算到了自己頭上。
侍衛已進去稟報,片刻,一名侍衛出來道:“張都督,世子有請!”
張遼忍住心中的不滿,快步走進了行宮,他跟在侍衛一直來到大堂,只見曹丕正和曹仁坐在堂上談論著什麼,張遼快步上前,單膝跪下向曹丕施禮,“卑職張遼參見世子!”
“張都督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曹丕並沒有起身相扶,甚至連曹仁也沒有起身避讓,就這麼坐在一旁受了自己半禮,雖然曹仁臉上帶笑,但這種笑顯然不是出於真心。
張遼今天連連受辱,直到這時,他才有一種明悟,難道這些都是曹丕暗中指使,刻意打壓自己,張遼忽然意識到,曹丕招自己來壽春,絕不是什麼商議軍務那麼簡單。
想通這一點,張遼立刻冷靜下來,不再憤恨曹氏眾將的無禮,他又躬身道:“不知世子找卑職前來,有何重要軍務商議?”
“當然是為了漢軍撤離合肥之事,這也算大事吧!”
曹丕向張遼身後看了看,又問道:“怎麼臧霸將軍沒有來?”
“啟稟世子,按照軍方規定,主將和副將不能同時離城,所以卑職便令臧將軍守城,沒有讓他同來。”
“哦!”
曹丕長長哦了一聲,又回頭問曹仁,“請問叔父,軍方有這種規矩嗎?”
曹仁呵呵一笑,“規矩談不上,只是戰時確實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