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肅然起敬，這話說的沒錯…他曾經說過，自己可以不當那個拯救天下的英雄，但絕不會看不起英雄。

“陛下說的對…”

嬴政擺了擺手，指著四周的符文說道：“這是禹皇留下來的人皇宮…天道窺視不了。人皇位格之法，就是人皇與天道齊平。收集萬千人族的信念，不讓天道壯大…”

顧長安知道這些，天道就是吸收世間萬族的信念而成長。

假如所有百姓不信天道，而信人道，的確會影響天道。

於是他點頭問道：“顧某有些疑問，來詢問陛下！”

“請問…”

“第一，陛下應該知道，還有兩年左右的時間，天下間所有聖地，大教都會復甦，那些隱藏的絕代天驕也會出世…兩年後，大秦可能守得住這片土地？”

嬴政沉默了一會，臉色很是凝重，良久後才答道：“並無把握！”

“第二個問題，大秦的目標一開始就定在天道，表面是爭奪仙路…天道難，還是爭仙路難？”

“天道，幾乎不可戰勝！”

“顧某明白了…”

嬴政突然笑了起來，重重掐滅了菸頭，袖袍一揮，豪氣萬千地說道：“顧聖主可知一句話？”

“洗耳恭聽！”

“人定勝天！”

顧長安心神一震，目光看著自信無比的嬴政，默默地點了個贊。

“陛下好氣魄，希望如此吧！”

“哈哈，顧聖主見笑了。其實我大秦並不太過於危險，真正危險的反而是你，顧聖主！”

顧長安也笑了笑，說道：“我知道，曾經的潯陽聖地，壓得天下大教抬不起頭來。待他們全面復甦，定會全力攻打潯陽聖地，不為其他，就為我聖地的無上傳承。”

“顧某，最終也會與天下為敵！”

“那顧聖主為何不願與大秦聯手對敵呢？”嬴政很是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聖地的事，不可牽連無辜之人，而且……”後面的話顧長安沒有再說，他相信嬴政會明白的。

嬴政長長嘆息一聲：“顧聖主的意思，我懂了。我大秦定不會讓潯陽聖地失望！”

顧長安：“？？？”

得了，他理解錯誤了。還以為自己想給他們吸引火力，牽制各大聖地大教。其實就是嫌棄大秦是個累贅，到時候拿天下之人威脅他，受良心譴責，他過意不去。自己一個人，就算聖地破滅，自己不死，所有聖地大教都別想睡的安穩。無牽無掛的強者才恐怖。他的想法就是這麼簡單。

不過一想到秋若煙，他就頭疼。於是他再次說道：“陛下，顧某來之前，告訴過丞相李斯，有其他條件與陛下交談。”

“是有這回事，顧聖主請說。”

顧長安頓了一會，才說道：

“將來，顧某假如不幸隕落，望大秦能替我護佑一個人！”

“秋若煙？”

“對…”

嬴政很認真的說道：

“大秦在，她就不會出問題…這是朕對你的承諾！”

“多謝陛下！”顧長安鄭重施禮。

“哈哈…”嬴政虛手一抬，“顧聖主客氣…今後你要的情報，都可以直接聯絡扶蘇，他目前替朕負責黑冰臺…大秦一切的情報，都不會隱瞞於你！”

“陛下的信任，顧某很感激！”

“顧聖主，你太客氣了…畢竟你我的目的一樣，你想要踏仙路，玄黃天道是不會應允的…如果說這世上，朕最信任的人是誰，那麼一定是你…因為你沒有選擇！”

顧長安有些肝疼，他不想被盯著…

可為何人世間總是事與願違？把人逼上絕路呢？

長長嘆了口氣，“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