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眾生皆以為上了仙路必然拼死一戰。”

“可結果，一路暢通無阻，直達金門天闕之上…”

“然後，好像天界的大能早就在等著我們上來一般。”

“各方勢力開始挑選人才，加入他們的勢力…”

“那不加入會怎樣？”顧長安問。

“死！”

顧長安皺眉，“為何？”

“開始我也不知道為何，還是後來梅老告訴我的…”

“外面的那個？”

“嗯…你放心，梅老和我一心，不會背叛我的。我死，她也沒有活路…她大限快到了，假如我不能成為乾洲風月樓的聖女，她就無法得到延壽丹。”

“沒有延壽丹，她活不過十年！”

顧長安點頭，活的越久，其實越怕死…

“她告訴我，地仙界第五紀元，世界會發起自救的能力，能修行到登仙九重之人，天賦必然不會差…甚至相對比天界大部分天才要厲害的多！”

“天才，要麼加入各方勢力，要麼剷除…他們不想將來崛起同樣的大勢力！”

“我明白了！”顧長安知道，這的確是大勢力想要長盛不衰的一種辦法之一。

要麼加入，要麼死…

不能為我所用，將來必會讓自己受累…殺了一了百了。

“那若煙，白薇，晚秋她們呢？”

“還有，孩子！”

顧長安緊張了起來…

柳如煙看了他一眼，說道：“師尊去了中洲的風月樓總部…晚秋在天洲…她們也都在競爭聖女之位。”

“還有顧念…”

“他叫顧念嗎？”顧長安恍惚了起來，他還沒有見過自己的兒子。

“嗯，顧念很聽話，天賦也很好，他加入了天界最大的勢力，天帝的鎮世軍…”

“那若煙呢？”顧長安彷彿有了不好的預感。

柳如煙抿著嘴唇，說不吃醋那是假的。不過，對於那個女人，她有的只是佩服，無盡的佩服…

拋開一切，只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若煙姐，她…沒有來天界！”

“什麼？”顧長安坐了起來。

心中擔憂的不行，不是安全，而是壽元…

從黃天那知道事情之後，他就明白，仙路一旦開啟，走了那麼多登仙九重後，地仙界一定會慢慢走向末法時代。

“夫君，若煙姐說，她要是走了，誰來替你守著心安之地…她不想你回來，祖屋化為廢墟…甚至再也找不到了！”

顧長安愣住了…

良久，他面目猙獰…不斷的咒罵了起來。

“蠢女人，愚蠢的女人！”

“艹…”

他雙眼通紅，面色無比難看…突然，他抓住柳如煙的手問：“如煙，如何才能能下界？”

“夫君，天道已死，再想下界，幾乎不可能…”

顧長安頹然…無力的靠在床頭…嘴唇不斷的哆嗦唸叨著。

“愚蠢的女人！”

“愚蠢啊！”

“怎會如此愚蠢！”

柳如煙緊緊抱著他，安慰了起來。

“夫君，或許有一天可以呢？”

“只要不放棄，一切皆有可能啊…夫君！”

顧長安依舊目光空洞的看著天花板…

此刻他的腦海全是秋若煙的樣子。

她穿著黑色的長裙，坐在鞦韆上…盪漾著，而身後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屋陪著她。

不知不覺，他的眼淚流了出來…那是思念的長河，溢滿了眼眶！

“夫君，有一種辦法可以下界！”

“什麼辦法？”顧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