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謝婉瑩答,總不能在沒有的基礎上胡亂說句是。
果然不是。羅景明扶了扶眼鏡。
這下子,除了羅景明之外,郝教授和在場其他醫生全吃驚不已。
“你自己想出來的?!”郝教授驚到要咬舌頭了。
“剛才郝老師的ppt內容不是寫了嗎?”謝婉瑩說。
專家大佬不會輕易被她一語帶過的,郝教授有些激動地問道:“我只是略微提了一點了你馬上能聯絡到這?”
這是因為她是重生的,站出來發言也只是希望這個技術快點突破而已有利於患者。據她所知,未來臨床醫學很快會出現膽道粒子支架了。
“郝老師。”謝婉瑩是真心希望醫學快點發展的,現階段只能以一雙真摯的目光與前輩進行交流了,“做粒子支架,一次操作即可完成,不用再用線源做數次放療了,減少患者的痛苦減少醫生的誤操作性。臨床推廣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困難重重了。技術是有基礎了的,只差臨床研究。”
她說話的語氣誠懇,眼神裡透著的是——郝教授讀到了,那是一心一意對醫學純粹的熱愛,無人能不為之感動的熱情。一刻間,他的嘴哆嗦下,嗓音裡有點不受控制的哽咽:“是,是必須堅持和突破。”說著,他回身走向講臺,琢磨了起來:“這個確實是個突破點,粒子支架,很有意思的一個點。如果是採用放射性粒子治療的話,需要用的是——”
“125l粒子。”謝婉瑩道。
“對,”聽見她說的這個關鍵詞彙,郝教授轉過頭,對她露出了笑臉。
其他人算是看明白了,人家是和專家一呼一應的。
“她叫什麼名字?”
旁邊有同行問起她姓名了,是對她本人有興趣的一種表現。羅景明眼鏡上劃過了抹光,果斷起身,對謝婉瑩說:“走。”
郝教授的講座已經結束。有人離開去其它房間聽其它講座,有人留在原地等待同個場所接下來的講座。
可能羅師兄有更好的講座所以帶她走。謝婉瑩這麼想沒有疑心,跟上羅師兄。
幸虧走得早,他們走出來不久聽說郝教授的團隊在找她了。
兩人是走到了另一個多媒體會議間,裡頭另一場專題報告即將開始,螢幕上提前打出了主講人的身份,首都兒童醫院的李專家。
同樣是座無虛席。
帶她落座,羅景明說道:“沒什麼事的話,你不要起來發言了。”
羅師兄是不想她丟人現眼,謝婉瑩點頭表示明白了。
不,她不明白。羅景明眼見她臉上明明白白寫的那抹表情,心頭一想,不打算糾正她錯誤的理解了。說來最白痴的可能要屬那群放她獨自來參會的肝膽外科的人。
本來也沒打算在交流會上大放厥詞,謝婉瑩掏出筆記本繼續做好學習筆記。來這裡一趟學習機會難得。再看身邊的羅師兄,穿的黑格子襯衫,手拿的黑色皮面筆記本,一根金黑的鋼筆,和聶老師差不多的穩重細緻風格。
手機鈴鈴鈴響了。不是她的電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