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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面容嚴肅地正坐在辦公桌前,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著,直到安子陽和女生走進門,她的面部表情才放鬆了下來。
“蔡老師,安子陽已經來了,那我就先走了。”女生在一旁說道。
蔡老師點點頭,說:“佳慧先回去吧,麻煩你了。”待那女生走出了門,蔡老師才正色說:“安子陽,盛夏今天早晨打電話來請假,說是生病了。”
安子陽愣了愣,隨後點點頭,等著她接下來的話。不知為何,他覺得,接下來的話他不願意聽到。
“盛夏是我們班集體的一份子,而我們班是個和諧友愛、互幫互助的集體。”安子陽點頭,心中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幾乎能猜到班主任下一句是什麼——
“所以,身為這個班集體的班長,你有義務代表我班全體師生探望盛夏同學。”
果然!安子陽面上不動聲色,心底一片掙扎和糾結。
“蔡老師……”安子陽剛想開口試圖拒絕,便被蔡老師一口打斷:“安子陽同學!你身為班長,探望同學沒有比你更加合適的人選了!相信你不會辜負老師的期望的。”
安子陽被班主任趕鴨子上架,只得答應今天下午放學去探病,班主任塞給他一張寫了地址的紙片,千叮嚀萬囑咐地讓安子陽務必去探望,而且,還著重強調了“面對病人要溫柔”這幾個字。可見當時安子陽的面部表情有多兇惡。
若是別的同學生病,安子陽還是沒有這麼牴觸的,他可以帶著十二分溫柔的微笑去探望,但是面對盛夏,安子陽很容易生氣,甚至難以擺出以往將一切麻煩事拒之門外的微笑。
安子陽一直心神不寧到放學,直到他一手捏著寫了地址的紙片,一手捧著一個包裝精美的蛋糕,肩上斜挎著揹包站在盛夏家門口,神思才微微迴歸了點。
他疑惑地看著右手捧著的蛋糕盒,努力思索是什麼時候買的蛋糕,以及……他為什麼會下意識地給盛夏買慰問品。就算一般探望病人是該帶點慰問品,但是安子陽覺得自己完全是被迫,沒有什麼理由還會記得給他買蛋糕。安子陽的內心是完全不像給盛夏買任何東西的,他把自己的所作所為當做偶爾的腦子抽筋。
捏著紙片的左手握成拳,正準備敲門,卻聽見“吱呀——”一聲,門從內向外自己開啟了。
安子陽愣住,左手保持著要敲門的姿勢,右手更用力地託了託蛋糕包裝。門內的人也貌似被嚇了一跳,稍稍往後退了一步。
雙方都呆滯了幾秒後,還是安子陽先反應過來:“盛夏同學,我代表全班師生來探望你,祝你早日康復。”
安子陽的語調有點僵硬機械,臉上的微笑也像格式化一般。
盛夏不否認看見安子陽他是很開心的,但是看見安子陽那敷衍的微笑,他就難以高興起來。
“哦,那謝謝了。”盛夏請安子陽進了屋,安子陽把蛋糕放在客廳的茶几上,有種現在就要離開這裡的衝動。
盛夏拿出兩瓶牛奶,很隨意地坐在沙發上,雙腿疊加在一起,一股吊兒郎當的氣息撲面而來。他拍拍身側的沙發坐墊,示意安子陽坐下,隨後遞給他一瓶牛奶。
盛夏仰頭,一口氣喝完瓶裡的牛奶,轉頭看見安子陽還拿著牛奶沒有喝,嘴角一勾嘲諷道:“放心,沒過保質期也沒下毒。”安子陽整個人一頓,隨後開啟瓶口,也是一口氣仰頭喝掉,然後把空瓶子放在茶几上。
指了指空瓶子旁的蛋糕盒,安子陽面無表情地說:“蛋糕是慰問品,還有你生的什麼病?”盛夏盯著那蛋糕,有點可惜地說:“急性腸胃炎,看來這蛋糕我是吃不了了。”
安子陽皺皺了眉,似乎沒料到自己手抽買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