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涼,如晨間的重霜,秋寒一片,他覺得這位尤堡主不明事理,更不可理喻,心裡殺意一湧,沉聲道:
“僅憑貴堡這點人手也想讓我們成為階下之囚?哼,尤堡主,我要你立刻放了我的屬下黑三,這才是我來的目的,至於那批金子,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在哪裡——”
話聲一落,全大廳裡的漢子俱是一陣騷動,那偌大的一筆財富,對任何人都是誘惑,鐵無情僅憑那一句話就推得一乾二淨,很難讓這群人心服。
尤堡主嘿地一聲道:
“鐵公子,也許你是指望血盟三十六友那點勢力,可是令尊死了,三十六友早已不再是個組合,你還年青,往後還有大好日子,何必為那點財富枉送生命?”
面上一片寒殺,鐵無情道:
“你真是歪脖子扭頭,自尋煩惱,現在你立刻先放黑三出來,否則,貴堡就要血染遍地……”
嘎地一聲,從尤堡主身後躍出一個人來,血樣的紅袍,頭上髮絲蓬散,雙目瞪得如鈴,那紊亂的髮絲中,扎著一條紅巾,手裡握著一條通黑如墨的怪蛇。
他一站出來就喝道:
“小子,老子是玩蛇的,這條蛇叫海冬青,是苗疆百蛇之王,它最喜歡舔食人血,你長得白淨淨的,血一定很鮮,今日你如果不講出那批金子的藏處,我就讓海冬青將你活活咬死……”
苗疆玩蛇的有蛇相公之譽的卜錚,苗疆驅蛇使者,一身全是毒物,任何蛇類只要遇上他,無不乖乖的任其擺佈,馭蛇之能普天下敢誇第一位。
那頭海冬青在他手裡,如具有靈性般的伸出舌頭,吐著紅藍蛇信,甭說被它咬一口,就是看見它那種惡形惡狀,也會嚇得手腳冰涼。
眉頭一皺,鐵無情道:
“這玩意也來嚇人……”
一縷鞭影自他衣袖閃射出來,鞭梢子在空中一點,輕輕的往海冬青的頭上敲去,此刻的鐵無情功力已非昔日可比,索命鞭出手,真是快的炫人眼目,海冬青果非一般蛇類可比,一見鞭影如電揮出,昂起頭,準確無比的向梢子上撲去,那鋒利的牙刃一下子咬住鞭梢子,蛇相公卜錚在長嘿聲中,突然揮手自腰際的皮囊中抓出一把黑影向鐵無情灑來。
但見滿空都是一條條飛舞的青綠之蛇,鐵無情畢竟沒有遇上這種場面,長嘯一聲,奪命鞭如電的射出,左掌迅速的劈了出去。
在一陣震天的大響聲中,那一股渾厚的掌勁如刃的揮掃在那群撲採的蛇身上,在慘叫聲中,數十條小蛇全被擊飛出去,居然通通落在卜錚的臉上,卜錚是玩蛇的大行家,萬萬沒料到那些毒性無比的小蛇會通通纏在自己頭上,只見每個蛇的口都咬在他的肉上,他痛得慘叫一聲,在地上打起滾來,而那條海冬青彷佛被奪命鞭碎了腦袋,撲在地上連動都不動一下。
蛇相公卜錚慘叫聲中,一張臉已變得鐵青,腫得如發起的饅頭,雖然他是玩蛇的聖手,但這類毒物畢竟是不認人的,它只要一沾上東西,立刻張口就咬,雖貴為它的主人,它也不會放過。
蛇相公卜錚急快的伸手掏出一顆紅丸吞進肚子裡,揮手將臉上的蛇彈落地上,但他人已委頓的幾乎站不起來。
尤堡主神情一變,道:
“鐵無情,你好功夫!”
他突然向四邊一揮,大聲的又道:
“將門關上。”
剎那間,顧俊已命人將大廳的門窗關上,顯然尤堡主要施出甕中捉鱉的法子,硬要將他們留下,黑皮的劍已拔出來,與十七八個漢子守在大門前。
鐵無情冷漠的道:
“老屠,別客氣,誰要妄動,你就殺。”
屠一刀的刃在揚,仰天狂笑道:
“好呀,老子早就等得起毛了。”
尤堡主身後的漢子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