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有重大事故決不聯絡,幫主已動用了此人,姓鐵的就是化成粉也能將他挖出來……”
劉洛哈哈大笑道:
“黃金幫養他十年,讓他出馬辦這點小事,他不會不答應,只是他是咱們的伏棋之一,一向只負責收集訊息,如果暴露了身份,往後就不好辦事了。”
範通嘿嘿地道:
“秘密線人只要暴露身份,唯有滅口……”
劉洛點頭道:
“雪山飛狐鬍子玉是個最高明的線人,除了我知道他的身份外,舉天之下能認出他的人不多,當然,為了咱們黃金幫的重大利益,已無法考慮他的生死了……”
範通胸有成竹的道:
“有鬍子玉出馬,事情好辦多了,幫主,咱們分頭辦事,也許不出三天,所有事情就都有了頭緒……”
劉洛揮揮手,範通已恭身退出了屋子,劉洛望著他這位副幫主萬家達那呆木的神情,眼裡忽然閃過一條異采,然後,他從長袖裡掏出一隻灰白的鴿子,輕輕摩挲著它的羽毛,將一個竹筒套在這鴿子的腳上,低低地在這鴿子身邊說了幾句話,道:
“去吧。”
那隻鴿子還真聽得懂人語,雙翅一展,在屋裡繞了幾匝,然後,穿過窗於向西南飛去,它的速度好快,眨眼間沒了影子。
那是一片竹林,粗有人臂的清保竹林,亦有人稱此竹謂孟竹,密密的竹林將天際的陽焰遮卻了大半,僅有些餘的陽光自竹葉間透過來,射在鮮綠的葉梗間,顯得更青翠,而霧靄緩緩升起,那薄紗似的陽霧有種朦朧之感,在竹林裡,那婉蜒的小路,吹送一陣陣清新的竹香,鐵無情一身白衫,踏著草露,他輕緩的走著—一
而偎依在他身邊的哈娃娜如一個幸福的小鳥,沉醉在少女夢幻裡,她希望這段日子永遠別過去,終日徜徉在山林間,沒有煩囂,沒有殺伐,只有他倆單獨的儷影……
鐵無情又咳嗽了,連著三聲——
哈娃娜驚悸的道:
“你受涼了?”
搖搖頭,鐵無情苦笑道:
“別擔心,那是老毛病,再休息幾天就會好了。”
搖搖頭,哈娃娜愁眉不展的道:
“你一直在隱瞞著什麼,自從你和窮神力拼之後,大夥就知道你傷得不輕,所以全部兄弟陪著你在這裡療傷,為了不讓你受到騷擾,兄弟們更是足不出戶,屠一刀,蠍子和錐子再加上雲標,每天都在賭錢,他們可真是好兄弟,沒有一個人肯離開你一步……”
淡淡一笑,鐵無情笑道:
“還說別人呢,你呢,那天不給我煎藥,洗洗漿漿,唉,你們這番盛情,我這輩子都還不了……”
一種少女的羞澀使哈娃娜臉上羞紅,她眸光裡透著一股溫柔的神光,仰著頭,輕細的道:
“那還是應該的……”
長長的嘆了口氣,鐵無情苦笑道:
“千萬不要這麼說,誰也不欠誰的,我這一生中最值得驕傲的就是交了你們這些好朋友,你們為我的生死擔心,為我的傷勢難過,這段日子多虧了你們……”
哈娃娜格格地道:
“別心存感激,人貴在知心,屠一刀、錐子,哪個不是熱血男兒,雲大哥更了不起,為了你,幾乎拼了命,江湖上如果沒有你們這班好兄弟,只魑魎橫行……”
鐵無情目中掠過一抹柔情,道:
“你怎麼不說說你自己……”
哈娃娜臉上頓時掠過一片紅暈,低首道:
“我不來了,你在笑我……”
那種少女的羞澀和矯情令鐵無情看呆了,他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去注視一個女孩子,自懂事以來這還是頭一次,在他那隻含有一縷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情愫目光裡,燃燒著灼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