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擺著架子的天官天將,這整齊劃一的架勢倒像是天兵。
嶽棠心頭一跳,本能地思索自己最近做了什麼,心中更感荒謬。
總不至於敲悶棍能敲到天道至寶有所感應,讓神光鏡更新預言內容吧!
他不著痕跡地把阿虎塞進袖中,阿虎也很乖巧,一動不動。
很快,一個白髮白鬚手持鐵杖,腰掛葫蘆的老者就出現在眾修士眼前。
雲杉老仙帶來的無形壓力,讓這些修士臉色蒼白無法站立,周身骨骼彷彿都在承受著莫大的重壓,雙腿無力地跪倒在地,甚至趴伏著暈迷過去。
嶽棠也順勢側躺在地。
雲杉老仙連看都不看這些低階修士一眼,徑自對著前方擊出了一掌。
幾道無形的漣漪盪開,隨即是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
就像許多口大鐘一起敲擊,修士們開始吐血了。
“啪。”
鐘聲驟停。
山門開啟,一道石階出現在眼前。
雲杉老仙冷笑著望向石階上站立的青松派修士。
“算你們這些小兒輩知趣,否則你們這個護山大陣,今天就別想要了。”
“你——”
某個青松派的老修士怒上眉梢,似要大罵,卻又不得不忍耐。
站在中間的是一位女修,一頭白髮,容貌像是四十許人,她語氣淡淡地說:“青松派傳至如今,吾等後學末進沒有出息,不能修復維持祖上傳下來的護山陣法,使它形同虛設。可是要把它毀於一旦,帶走這裡的所有人,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雲杉老仙的表情一僵,隨即冷笑:“符道友的徒子徒孫,倒是伶牙俐齒。”
“敝派祖師在五千年前就成仙了,他恐怕不認得您。”女修眉毛都不抬地說。
雲杉老仙臉色開始發黑,他服下昇仙丹成仙了,卻無法進入仙界,這是他心裡的一根刺,此時竟然被一個後輩毫不留情地指出來,自然大怒。
“青松派藏匿天庭要犯,罪不可赦,如今還敢在老仙我面前放肆?要知道,老仙沒有直接派遣天兵天將踏平青松派的山門,是看在青松派十位仙人的面子上!”
雖然雲杉老仙確實不認識這些仙人,但是出過仙人的宗門,終究跟那些螻蟻不同。
雲杉老仙還指望著預言中人被誅殺,天庭解開三界禁令,他能順利去仙界呢,自然不會跟仙人的出身宗派結怨。
但是凡事都有度!
預言中人抓不著,他什麼想法都沒指望,說不定還要被天庭責罰,別說青松派了就算是瀚劍樓,他也不給面子。
想到瀚海劍樓,雲杉老仙的臉色又難看了一分。
算了,萬一青松派的符修真的像瀚海劍樓的劍修一樣發瘋,他也要吃虧的。
“青松派這次招納的新弟子呢?統統帶上來!”
“老仙難道要說,本門昨日收下的弟子裡面有天庭要犯?”女修扯動嘴角,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
。
“朱丹,你可不要自誤。”雲杉老仙威脅道,“昨日一個腰佩長劍身背行囊的年輕人呢?老仙我有法寶窺真鏡,你把那些人給我叫上來,我一一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