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痛苦,讓他們難以置信,也……很不滿?
他們似乎覺得沒被困在這裡的魂魄,都不值得相信。
巫錦城的目光從鏡姑身上移到附近那個喋喋不休說著各種疑點的修士那裡,心底忽然湧起一陣失望。
“首領,他們的氣息都很強……”
桑多湊過來,低聲給巫錦城解釋,“我認不清大乘修士與化神修士的區別,不過可以肯定,這裡就沒有一個元嬰以下的修士。”
“沒有心氣,修為多高都是廢物。”巫錦城冷冷地說。
溶洞裡霎時一靜。
“小輩無禮!”那個堅持提出質疑的修士氣急敗壞地怒吼。
桑多很不耐煩地說:“不要張口小輩閉口小輩,這裡是地府,怎麼著?還能算冥壽嗎?早死的人先佔了位置,後學末進要對你們恭恭敬敬?”
這下許多修士都氣惱了。
“你懂什麼?”
“能在第三獄底層堅持這麼多年,不迷失神智,不被磨滅意志,豈是爾等後輩可比?”
桑多聞言一陣好笑,正要諷刺,卻被巫錦城抬手阻攔了。
桑多聳聳肩,學著其他巫儺認認真真地給自己掰刺,不搭理修士們。
過了一陣,這些修士怒罵夠了,巫錦城才慢條斯理地說:“各位在這座刑獄待了許多年,仍未屈服地府,沒有折斷自己的傲骨,確實不凡。”
“哼,小輩,這等恭維之言……”
巫錦城不耐煩地打斷了他,話鋒一個轉折,毫不留情地說:“各位對此就滿足了?恕我直言,比起那些懦弱愚蠢逃離第三獄底層的魂魄,爾等的膽怯無能,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什麼?”
修士們全都氣炸了。
怒火衝頭,恨不得給巫錦城一個教訓,可是利刃限制了他們的動作,他們甚至看不到巫錦城在什麼地方。
唯二能看見巫錦城的修士,除了鏡姑,就是那個滿口質疑的老修士。
老修士狠狠地說:“如果不是這第三獄剋制著修士,吾等用不了任何法力。小輩,今天就是你魂飛魄散之日……”
“咔嚓。”
巫錦城面不改色地掰斷了長到遮擋視線的利刃。
連續不斷,猶如火燒青竹產生的爆裂音聽得修士們眉頭一緊,彷彿自己身上的那些利刃也跟著斷了似的,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這種席捲魂魄的劇痛滋味。
老修士也閉上了嘴,難以忍受。
“為什麼你們只是從身上長出寥寥幾根利刃?我們有這麼多?”巫錦城問鏡姑。
鏡姑倒是沒有表現出敵意,不過她也很恍惚,只是喃喃:“自然是為了減輕痛苦,引導利刃生長,集中在一處,堅持更久……”
隨即她臉色大變,難道這樣做不對?應該持續不斷地折利刃?
不,不可能!
這樣的痛苦魂魄怎麼可能承受?
果然,那老修士譏諷道:“像你們這樣肆意妄為,魂魄很快就支離破碎了。”
“是嗎?”
“自然如此……若是不會,就證明了你們不是一般魂魄。”老修士疑心又起,厲聲道,“爾等有恃無恐,看來真的得了地府的陰力,說罷,你們是誰派來的?是第三獄的宋殿主?還是得到滅燭鬼王力量的人?你們要做什麼?”
眾修士一愣,然後隨之附和。
“不錯,滅燭鬼王死了,地府正混亂,這時成群結隊進來的人都很可疑。”
“他們尤為可疑。”
“呵,氣息不過元嬰,大多數只有金丹,居然敢往第三獄底層闖。”
“他們背後必定有人!”
桑多暗叫不好。
經歷了沙州邪修的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