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上去的?”
……
只多日不見,怎一直在問這問哪的?
目光復而又下移,是她的眉眼,鼻樑,最後是紅唇,眸色暗了下來,嗓音也帶著幾分低沉:“這口脂的顏色從未見你用過。”
瀅雪已經被他弄得有幾分不耐煩了,道:“若不是說要弄這些,我也不會塗這麼豔的,我現在便去卸了。”
說著,站起了身子,正要去卸妝,卻忽然被他拉住了手腕,把人扯入懷中,按住了她的腰身。
“先別卸,怪好看的。”
屬於嵇堰的夏日炎炎,直列的香也侵襲而來,把她緊緊包裹在其中。
那熾烈的氣息,就猶如嵇堰這個人,強烈得讓人忽視不得。
不僅僅是氣息,還有他的體溫,在這冬日格外的溫暖,讓人依戀。
嵇瀅雪臉頰忽然就燙了起來。
嵇堰低下頭端詳得人面紅耳赤後,才說:“按照章程,我們是不是該先喝合巹酒?”
瀅雪哪裡知道。之前成親,她便是連根頭髮絲都是抗拒的,又怎麼會留心婚禮章程?
看著懷中的人露出了幾分茫然,嵇堰頓時明白過來,她不知道。
嵇堰也是知道的大概。
雖知道個大概,但有兩個章程是必須要走的。
其中一個便是合巹酒。
嵇堰低頭在她的額間啄了一下,隨之鬆開了她的腰身,改牽著她的手:“喝合巹酒。”
大抵是要重新辦禮,屋中多了一張鋪著紅布的桌子。
桌上擺著四樣乾果,還有一壺酒,兩隻酒盞。
嵇堰把人拉到一旁坐下,提起酒壺往兩隻酒盞中倒入七分滿的酒水。兩盞都端起,遞給了一盞對面的瀅雪。
對面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微微揚了揚:“不喝?”
瀅雪望著那盞酒,聽到他的話,才接到手中。
看了眼酒,又抬眸看向嵇堰。
陡然間,嵇堰傾身貼了過來,長臂挽過她執著酒盞的手,目光灼灼的望著她:“喝酒,才好過下一個章程。”
瀅雪眨了眨眼,琢磨著下一個章程是什麼的時候,嵇堰便引導著她與之交臂。
臉頰上幾乎可以感覺得到屬於男人的熱息,瀅雪顫顫抬起眼睫,對上嵇堰那黑沉中又泛著幽光的目光,頓時反應了過來下一個章程是什麼了。
——洞房。
總歸有這一遭的,也是她自己提起的,她有些緊張卻不抗拒。
緩緩湊近杯盞,淺淺抿了一口酒。
合巹酒很淡,是衝了水的,不會辣喉。
一口酒罷,嵇堰把她手上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轉頭看向她,略一傾身,低下頭,與她兩額相抵著。
嵇堰的眉眼與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瞧得眼前人面紅耳赤。
“能接受得了接下來的事嗎?”他低低的問。
瀅雪頓了幾息,以實際行動回應了他。
雙手緩緩攀上他的肩膀,貼近他,踮起腳尖,唇瓣在他耳邊一張一合地道:“不能接受的話,二郎當如何?”
嵇堰驀地收緊箍在細腰上的手臂,確定的道:“你能。”
瀅雪若羞澀,嵇堰或許會懷疑,但她這般主動的模樣,哪裡像是不能接受的樣子?
他感覺到的是她溫軟的身體,溫熱的體溫,淡淡的幽香,甚至是她的主動,無一不讓他意動,下腹緊繃,更是泛起了強烈的燥熱。
他低頭,附在他的耳邊,溫熱的氣息掃在她的耳垂上,聲沉沉:“別怕。”
別怕他。
嵇堰把人抱起,緩步往他們的喜床邁去。
哪怕是渾身火氣,卻沒有表現出急切。
他